韓諾伊的話讓我如同五雷轟頂,她說萱萱的死與她有關係,叫我如何能接受得了?

    盡管我深愛著她,可萱萱隻不過是個無辜的小姑娘的,倘若韓諾伊真的做出了我最不敢置信的事情,那我該怎麽辦?

    “呀,”緹娜怯生生地驚呼了一聲,“秦,你現在的眼神好嚇人!”

    我沒有理他,眼睛眯了起來,冷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韓諾伊一臉詫異,眸光中帶著深深的心痛,別說是她,就算是我自己,我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這麽看著她。

    用那種殺氣逼人的眼神!

    我承認自己不是故意的,卻是不自覺發自內心的。

    如果一個人,狠到可以迫害一個無辜的人,那麽她值不值得去愛就得斟酌了。

    韓諾伊被我逼得後退了兩步,麵如死灰,終於忍不住落下了兩行清淚,一恍然,她捂著嘴巴搖頭道:“如果死的是我,你會這麽在乎嗎?”

    我渾身一凜,心如刀割,這時,林昕卻跨步過來橫插在我們之間,她哀怨了歎了口氣,慍聲道:“還是由我來講吧。”

    林昕說當時她發動異能的時候,萱萱皆長出了兩顆獠牙,想要攻擊韓諾伊,她一個念頭之間,萱萱就掉落了下去,其實她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她隻是想保護韓諾伊罷了,釀成這樣的結果,罪責都在她,讓我要責怪就責怪她吧。

    我瞠目結舌,感覺整個人都淩亂了,聯想起夜裏第一次聽見竹門的響聲,萱萱表姐似乎是從竹屋裏出來的,萱萱以為她表姐是來看她的,實則她根本就是來“解救”自己表妹的,讓她變成和她一樣的怪物。

    而比利和緹娜的佐證也證明了我的猜想,他們倆都是西洋人,對西洋的典故也比我們熟悉,吸血鬼的另一個稱呼叫做“血族”,他們是一個龐大的群體,幽居於暗無天日的古堡或者地下,隻在夜間出來活動,她們中有一類特別自私,會將生為人類之時最為惦念的人,變成與他們一樣的吸血怪物。

    畢竟,血族的生命是極其漫長的,他們也有情感需要宣泄。

    太陽已經徹底地升上來了,暖暖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在海風的吹拂下,特別熟悉,我望向海岸的方向,決絕地邁過了頭,算是與那些美好且悲痛的記憶道別吧。

    萱萱!願天堂沒有傷害!

    我腆著臉走到了韓諾伊身邊,趁她不備,突然繞到她身前做了個鬼臉,韓諾伊滿是愁容的俏臉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一雙粉拳在我的胸口亂捶著,卻又很憐惜的控製著力道。

    “秦壽,你壞!你壞!”

    我將她一把擁入懷裏,萬千的思緒湧入心頭,“對不起,對不起!”

    韓諾伊也緊緊抱著我,不自覺抽泣起立,在我耳邊哽咽道:“我,我要我們好好的。”

    兩人如膠似漆,趁著海風吹拂的大好時光,放肆地吻了起來,你儂我儂,真希望這種美好可以持續一輩子。

    其他幾人也識趣地邁過了頭去,林昕則輕佻地吹著口哨,語調玩味,搞得我都想噓噓了。

    不經意眼角的餘光裏,瞥見緹娜的失落目光,她最終隻是淺笑著望向了無邊大海。

    “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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