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十幾分鍾之內長成的自己,我失魂落魄地向後狂腿了幾步,內心裏的震撼可想而知。

    吳大力忙過來扶住了我,卻被我甩了開來,下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內心變得十分冷血,鎮定自若地舉起了突擊步槍,瞄準,扣下扳機,爆頭,一氣嗬成。

    自己殺自己!

    怕是再也沒人有過這種體驗了。

    強忍著內心裏的道德擠壓,我將一切的負麵情緒都甩了出去。

    他是一個完整的人,不是任人填鴨式喂養的牲畜,與失去生而為人的權力相比,滅亡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好的路。

    吳大力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詫異道:’這裏這麽多人究竟是哪來的啊?為什麽會有和你一模一樣的存在?”

    我沉重地搖了搖頭,總覺得這件事上充滿了無數的謎團,明明有什麽脈絡清晰了,另一頭卻又隱匿到迷霧當中。

    “是克隆!”比利沉聲道,“除了克隆,我想不到別的可能。”

    我麵如死灰地盯著他,驚異道:“克隆?克隆人?怎麽可能?國際科學界不是禁止的嘛?而且,據我所知,克隆人的實驗,對技術要求特別高。”

    “如果碰上千年難得一遇的瘋子呢?我是說那種近乎偏執的天才。”比利的眼神不經意間閃爍了幾下,我總覺得他的話裏有話,卻一時之間想不到那裏有異常的地方。

    我重重地一拳打在牆壁上,“媽的,到底是在誰在做這麽喪盡天良的實驗?”

    現在開來,掛在絲繭裏的那些人,極有可能都是多年以來流落到荒島的人。

    就在我們思慮的空檔,傳送帶又開動了,這一次,一起連著運送上來了三個嬰兒。

    他們可憐地如同牲口似的被以那個“我”同樣的方式對待,然後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裏,變成了一個個強壯的大漢。

    “威爾、尼克、丹迪斯、索佳……”絡腮胡忽然高喊著一個個名字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滿是褶子的臉上的落滿了淚水。

    鐵漢柔情,最是能觸動人心。

    “他們,他們都是我的戰友!”

    絡腮胡的戰友?

    我記得陳教授曾經說過,他在十幾年前雇傭了七名前海軍陸戰隊員登島,除了死去的安德魯,加上絲繭裏的四個人正好是全數。

    我和吳大力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比利身上,彼時,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活見鬼的樣子,與悲痛欲絕的絡腮胡形成了鮮明對比。

    “比利,你怎麽啦?”我目露寒光,抄起手中的突擊步槍向他靠近,吳大力也握著匕首,在旁邊策應。

    忽而,比利狂叫一聲,扒拉著自己的腦袋,青筋畢露,棱角分明的寬闊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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