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說——降不下去?
我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自己並沒有聽錯,轉而追問道:“陳教授,你逗我玩呢是吧?您智者千慮,什麽計劃都安排好了,熱氣球怎麽會降不下去呢?”
陳教授無所謂地伸了個懶腰,一本正經地說:“你都是說了智者千慮啊,那肯定必有一失啊,我當時隻顧著如何抓住蜥蜴人公主到訪的機會逃命,確實沒想過熱氣球如何降下去。”
“不是吧,大爺,我們這麽多條人命呢!”
我簡直快要原地爆炸了,這老頭,心得多大啊~!
可奇怪的是除我之外的其他的人,好像一點兒也不關心這個問題。
我厚著臉皮就詢問林昕,她隻是淡淡地道了句:車到山前必有路“,便不再理我。
這可怎麽辦啊?剛出蜥蜴人的老窩,要是摔死了,那得多虧啊?
而且,高空墜落這種死法,一點兒也不時尚。
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晃來晃去,其他人穩如泰山紋絲不動,無可奈何的我隻能守在韓諾伊的身邊,靜觀其變。
反正,要死也是這麽多人陪著我,怕什麽呢?
熱氣球既然飄蕩,吹過來的冷風開始變得冷冽,跟家鄉那冬季的寒風似的。
這兒的氣候也正是怪異,明明是熱帶雨林,我們隻是離地約莫兩百米左右,再冷也不至於刮寒風吧?
沒過幾分鍾,頭頂的雲團又聚集了下來,嘩啦啦下起了雨,而其他的地方都是豔陽高照。
要不是我多少有點常識,不然還真以為這座島被某個熊孩子掌控呢,變著法玩弄我們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轉眼間,日頭已經靠近西山,我現在也不急了,要是這隻破氣球能帶我們回到離開荒島才更好呢。
坐久了,脊背疼的難受,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不經意間一瞥,眼角的餘光裏看到蔚藍一片。
“海?我們快到海邊了……”我興奮地喊道。
陳教授表情怪異地笑了兩聲,道:“又什麽好興奮的?你不會真以為,這隻破氣球,能帶著我們離開荒島吧?”
我也懶得跟他強嘴,內心裏卻是好奇如果我們真的就這麽飄下去,會達到什麽地方。
當然,有種可能是葬身魚腹。
這個念頭讓我略微地清醒了下,抬頭望了望頂上的火苗,它好像一直都燒的挺旺的,跟長明燈似的,剛才的大風也沒吹滅。
我不禁好奇地問:“教授,上麵火苗到底是用了什麽燃料啊?”
陳教授眯了眯眼,拿起早就空掉的酒壺舔了舔,斜眼瞥著我,淺笑道:“我猜你一定不想知道。”
“是嬰兒。”韓諾伊突然道,“上麵燃燒的是十幾個蜥蜴人的嬰兒。”
我頓感一陣惡心,與燃燒盆保持起了距離,生怕裏麵惡心的燃料濺出來落在我身上。
陳教授見我這幅樣子,頓覺好笑,指著我問道:“怎麽?你是不是覺得很殘忍啊?”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陳教授突然板起了臉,“那是你沒見過蜥蜴人強暴我們人類婦女,蠶食我們人類的嬰兒。”
“永遠記住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總是要當聖母白蓮花,以後我怎麽將大事交與你?”
“大事?什麽大事?”我好奇追問道。
“咳咳……”一隻蹲在角落的纏著黑頭巾的家夥輕咳了兩聲,走向了陳教授,扶住了他,“教授 ,你肯定累了吧。來,坐下,我給你按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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