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的瘋狂表現讓台下掌聲不絕於耳,觀眾都被小醜寫實的表演感動了,更被馬龍的動作和最後的表情震驚了。

    後台的鍾叔臉色沉默,丫頭則顯得有點失神的看著場上的馬龍。

    “他終究還是走出來了!”鍾叔輕歎,緩緩吐出一口壓抑已久的濁氣。

    而已經被工作人員接住的啞巴小醜也轉過身,看著下方還在瘋狂大笑的馬龍,眼中閃過讚許的神光。

    掌聲還在繼續,演出帳篷的布簾被掀開了。幾個臉上帶著各種吊墜和鐵環的青年走了進來,看了看四周,幾人分開讓出了身後一名身穿西裝革履的男子。

    男子瞪著那雙剜人的三角眼四處掃視,凡是看到他的人都不敢和他對視。而男子也似乎很滿意眾人避諱的眼光,冷笑一聲坐在了身邊搶來的位置上。

    “場上演的什麽?”略帶刺耳的聲音緩緩傳出。身邊一名耳朵上掛著蛇形耳墜的青年諂媚道:“王少,剛剛演完小醜戲,我們來的有點晚,所以錯過了,接下來可能就隻有最後的雜技了。”

    青年齜了齜牙道:“聽老頭子說過這天涯海角馬戲團,本來打算看看賴以成名的馴獸和小醜戲呢,誰知道錯過了。這樣,去個人告訴他們,再演一遍,我加錢。”

    青年隨意的吩咐完就閉上了眼,似乎有點困了,略顯蒼白的臉上不一會兒就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掛著蛇形耳墜的那人聽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推開麵前的觀眾就朝後台走去。

    燈光下的馬龍此刻還在體會自己的內心。他活了!在他看到鏡子裏的小醜自己時,他死寂般的心起了波瀾。

    “還有什麽比帶著麵具更能掩飾內心的傷!”

    燈光熄滅了,黑暗中三名小醜摸了過來拉走了還在感受的馬龍。

    剛回到後台,馬龍就發現鍾叔滿臉陰沉的在和一個耳朵上掛著蛇形耳墜的青年無聲對峙。

    丫頭已經換上了即將登場的裝扮,可在此刻也是滿臉鐵青,長發青年阿浩則是滿臉冷笑。

    “再說一遍,王少想看看你們的馴獸表演和小醜戲。錢另外算,王少不在乎,在這第二十九區,王家就是法,要是沒讓王少滿意,你們也隻能離開了,而且我還告訴你們,就算你們跑到別的區,以王少的人脈,想讓你們沒有活路也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想開點吧馬戲團的各位,別把我的話當做無所謂的警告,要不然死都不是解脫!”

    囂張的話語讓所有人都目光憤然,隻有馬龍還在咧著嘴。

    對於馬戲團來說,每次演出都是事先準備好的。而且每場表演都是一遍,這樣才能讓觀眾不會感到厭倦。適者生存的規則下,天涯海角馬戲團的演出每天都在重新排練,這也是這個馬戲團能夠生存下來的原因。可如今突然出現在後台的這人要求把剛剛演出過的節目重新演一遍,這就打破了馬戲團的規定,也是不允許的。

    對方強硬的態度讓鍾叔臉色不斷變化,看著警告完要離開的那人,鍾叔也隻能無奈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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