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言氣笑，“原因？”
容妍沉默良久，仿佛提醒他似的開口，“皓皓的病已經好了”
程湛言睨著她，眉梢處是一片薄冷。
雖然知道是這個原因，可是在她出來後，這個答案瞬間變成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
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語氣遲緩，“所以，容妍，我對於你而言，隻是一個工具麽？利用的時候就撿起來，不用的時候就棄之敝履?”
容妍的心口因為他的話而劇烈的顫動，下意識的反駁，“不，我沒有這樣想過……”
“沒有？”程湛言挑眉，眼底依舊冷的人發慌，“你現在的做法不是嗎？”
“我……”容妍張了張口，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容妍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試著平靜的和他溝通，“我隻是覺得，我們的婚姻沒有維持下去的理由。”
是，在和他在一起時，她會感到很安心，那是在外麵五年裏她不曾感受過的。
她把自己照鼓很差勁，也把皓皓照鼓很差勁，而在他的身邊，她從來不需要擔心什麽。
可是每當她午夜夢回，總是害怕那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夢醒了，隻剩下她一個。
程湛言看她，定定的吐出幾個字，“皓皓不能成為嗎？”
容妍感覺到自己臉頰上又兩道炙熱的淚珠滾落下來，燙的她心生疼生疼的。
抬起手隨意擦了擦，幹脆利落的道，“對，不能。”
那什麽能？
程湛言想問她，卻最終沒出口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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