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沫雪完全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

想到那幾張照片裏的背影,眸光變得犀利。

“雪姐,現在怎麽辦?”

景沫雪拿起一旁的紙巾,將濺落出來的咖啡悉數擦幹淨,而後才淡淡道,“先別管。”

那個男人既然可以為她撤掉熱搜,看來他的身份應該不一般。

目前還不清楚那個男饒身份,所以還不宜動作太大。

掛掉電話後,景沫雪又撥通一個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兩遍才被接通。

“有事?”,幹脆的利落的兩字,有一絲淡淡的不耐煩。

景沫雪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聲音清甜,“言澈,我們的請柬該發出去了吧?”

電話那端是一陣無言。

景沫雪麵色漸漸便冷,聲音卻依舊甜美,“言澈?你怎麽了?”

“沒事,你看著辦就好。”

聽到對方的答複,景沫雪繃著的心的心才鬆動了下來,“好。”

彼時,言澈的公寓裏。

掛掉景沫雪的電話後,他靜靜的在陽台上佇立了許久。

這一比他想象的來的還要快,他清楚地知道,在請柬發出去的那一刻,他與佳佳就再也沒有了未來。

但是為了佳佳,一切應該都是值得的吧。

在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後,言澈知道自己感冒了。

但他依舊維持著原樣,絲毫沒有要回房間的意思。

……

夜裏兩點半。

沈佳人被手機鈴聲吵醒,同時被吵醒的,還有江俞庭。

自從那晚後,他便提出了要住在一間臥室的要求。

沈佳人知道她拒絕不了,便沒有反駁。

江俞庭不知怎麽的,承諾她不會再碰她。

事實也如他所講,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他最多隻會攬著她的腰身,不再逾越一步。

沈佳人睡眠淺,幾乎是鈴聲想起來的同時,就已經醒了,將電話拿起,聲音調了靜音。

江俞庭透過微弱的月光,看到沈佳人將手機攥在手裏,便不再動作。

她下意識的看向江俞庭,見他沒有醒來才稍稍放心下來。

電話已經掛斷,來電記錄那裏清楚的顯示著一個未解電話——言澈。

沈佳人心滯了下,即使心裏明白自己應該放下電話,安心睡覺,可是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都是那個因為未被接聽而被標紅的聯係人。

終於受不住煎熬,心翼翼的掀起被子下地,拿著手機到了陽台上。

在沈佳人離開後,一雙眸子緩緩睜開,漆黑的像是將整個黑夜裝了進去。

淩晨兩點的陽台格外的冷,沈佳人一出來便打了個寒戰,不由將衣服裹緊了些。

僅僅猶豫了兩秒,沈佳人就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那頭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佳佳,我好像病了。”

沈佳人不知是何種感受,心裏抽痛的一下,卻又不覺得又多難過,“你應該給景姐打電話。”

“我不想要別人,隻想要你。”

聽他出口的話,就知道他病的不輕。

而沈佳人也最清楚不過,病聊言澈,和她一樣,情感會比身體更加虛弱。

或者,病的其實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