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時間,曲曲家有大事,她呼我立刻去她那兒聲援。對了,幹嗎要搬走?”

    包奕凡道:“是啊,幹嗎搬走?那男人要真是個狠的,早不會是一個人來敲門,而是帶一堆人踹門而入了。他無非是看你怕,才敢上門騷擾。”

    趙醫生看看這場麵,笑道:“包兄,我洗澡才洗一半,回屋了。”趙醫生說完,果然幹脆地溜走了。

    包奕凡看看小黑屋新主人,“我也走了。你趕緊回屋,關上門。”

    小黑屋主人卻緊張地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話來,“我能跟著你走嗎?我知道是誰的婚宴,邱小姐的。我會送禮。”

    包奕凡道:“沒法讓你跟,我車子隻有兩座,還在我老婆那兒。我得打車過去。”

    但包奕凡進電梯,那小黑屋主人也緊緊跟上,一步不離。包奕凡鬱悶地道:“你會害死我,我老婆看見會砍死我。”

    “我知道你老婆是安迪,我會跟她解釋。”

    “你就是嶽西?”

    “對。”

    包奕凡無語了,隻能按下“-1”的樓層,隨即給安迪電話,“安迪,情況有變,我要帶個人過來。我開我那輛車。”

    嶽西在一邊道:“謝謝。”

    安迪就道:“幹脆你直接去飯店,我也自己開車去,省得你繞遠路。”

    “不行,這是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我一定得去接你。上車電話解釋。”包奕凡鬱悶地看一眼嶽西,頭痛。

    嶽西卻在電梯到一樓打開門時,連忙躲到包奕凡身後,身手異常敏捷。見此,包奕凡反而又有了俠義之心。但身材不高的嶽西小跑步跟著大步流星趕時間的包奕凡找到車子,她一看見這種一看就很高級的車子便止步了。包奕凡卻納悶了,“又怎麽了?”

    嶽西神情複雜地盯著包奕凡,盯了會兒,又回頭看看,到底是不敢單獨回去,隻得硬著頭皮上了車。

    包奕凡頗感莫名其妙。上了車趕緊電話匯報,讓安迪有思想準備。安迪也聽得哭笑不得。那躲在小黑屋裏嘴皮子潑辣犀利的女孩,卻原來是個外強中幹的。

    而嶽西坐在後座一聲不吭,緊張地往車外張望,尤其是往後看,看是不是有車子跟蹤。

    曲筱綃心急如焚,可她對麵的媽媽卻閉目養神,而且似乎是越睡越舒服,慢慢滑下去,趴到扶手上睡了。她不斷向趙醫生發出呼叫,好在趙醫生今天早早動完手術,早早開溜,已經趕來。她撥弄著手中包包的須,兩眼在飯店大門與媽媽之間打旋,等著趙醫生出現。

    可趙醫生沒來,卻等來她爸爸。曲筱綃連忙喊:“媽,媽媽,快醒醒,爸爸來了。”

    曲母卻是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抬眼看一下,才慢悠悠地起身,順手扯順睡皺的衣服。正眼兒都不給曲父一下。

    曲父卻是笑眯眯地走來,走到跟前了,曲母才冷冷地道:“你媽才過世,你笑得那麽開心做什麽。”

    曲父噎住,看看女兒,見女兒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子才不管閑事的樣子,隻得繼續賠笑。“想起今天是我們兩個合作談下第一筆生意的日子,應該慶祝一下。”

    曲母卻似看陌生人,冷冷看著丈夫。在曲筱綃眼裏,爸爸卑躬屈膝簡直像個低三下四的小醜。她隻得皺眉將沙發讓給爸爸,自己踢過來一張木椅子坐旁邊。

    她想不通,才一個多點兒小時,爸爸的態度怎麽會來個180°大轉變。

    曲父才坐下,曲母眼皮兒都不抬,道:“遺囑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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