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猶豫決定給鄰居們一個彌補的機會,她結婚,她們必須有所表示,否則似乎太不符合朋友的道義。

    她才發出短信,一個電話便進來,是樊勝美在那端唱歌,“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安迪趕緊過去開門,果然見樊勝美與關雎爾等在門口,樊勝美笑容滿麵地將一隻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遞給她,關雎爾狀態很差,眼皮紅腫,額角又有痘痘群隱隱萌發,但關雎爾幹淨利落地撲上來就是一個擁抱。在朋友滿滿的祝福聲中,安迪覺得朋友的擁抱也很溫暖。

    樊勝美請了假,專程送安迪去機場,關雎爾沒準備,打算送她們到大門口上出租。安迪才剛將行李箱拖出來,樊勝美便快手搶了過來,順手還整理好安迪的胸針。等她全套動作完成,關雎爾都還沒伸出手。樊勝美一看才釋然,顯然關雎爾嬌生慣養的,從來有父母前呼後擁地伺候著,她沒有培養出舉手之勞的習慣。

    關雎爾沒有幫她挪整理箱的意識,同樣也沒有幫安迪拉一下行李箱的意識,大小姐從不伺候人,一視同仁。樊勝美笑眯眯地挽著關雎爾一起走出門。

    天還很早,小區道路上來來往往的是鍛煉回來閑雲野鶴般的人們,和眼睛都沒睜開的學生。因此大門口身形筆挺的謝濱就顯得非常突兀了。安迪先老遠地看見了,“謝濱?”她扭頭看向關雎爾,“看見沒有?大門口,立柱邊……”

    關雎爾與樊勝美都屬於輕度近視但死活不肯戴眼鏡的,安迪還得給關雎爾指點方位。可安迪再抬頭看立柱,發現人跡已渺。麵對樊勝美“在哪裏在哪裏”的追問,安迪鬱悶地道:“一轉眼人就沒了,溜得飛快。”

    樊勝美問:“你確信沒看花眼?”

    “我看花眼也隻會看到包子,不會看到不熟悉的謝濱。走過去問問保安便是。”

    “我……對不起,安迪,我不送你上出租了。”關雎爾早在聽見安迪輕呼“謝濱”時已手足無措,鑽到安迪身後。“安迪,祝你幸福,一定要非常非常幸福。”

    “他來幹什麽?這會兒我和小樊都在,你盡管跟我們出去,別怕,有什麽事我們對付。”

    “我心裏沒準備,不是怕。我走了,對不起,對不起。”關雎爾逃也似的跑了。

    連樊勝美都問:“既然千方百計地脫身,這會兒又來幹什麽?來了又為什麽逃走?難道是真感情,卻實在有無法說出口的困難?”

    “愛得不夠,棄之可惜而已。”安迪覺得自己不可告人的身世比謝濱的灰暗多了,可自打認定包子後,她就沒想到過放棄,包太想玩什麽把戲,她一概奉陪,對包子也並不隱瞞。

    兩人正好走到大門口,四周圍看看,早已不見謝濱身影。樊勝美早嬌笑著上去向保安打聽,果然,保安給了一個肯定答複。樊勝美疑惑,短信提示了關雎爾。“小關還得一個多小時才出發上班,小謝這就等在門口。早那麽久,隻為見伊人一麵。哇,這是我多年未得的待遇了。我立馬立場動搖,倒向謝濱。”

    “你這牆頭草。我可以打開禮盒嗎?有沒有風俗上的規矩?”

    “沒規矩,你打開吧,我早等著你打開呢,本來就是送你的,隨便你處理。”

    安迪上了出租後才小心打開包裝,見裏麵是一對隻有手指頭大的杯子,一隻粉藍,一隻粉紅,用一根紅色粗繩拴在一起,挺精致好玩。樊勝美解釋道:“我這一年馬馬虎虎學了點兒軟陶手藝,好不容易才做出這兩隻稍微像樣點兒的杯子,嘻嘻。我們那兒結婚要喝交杯酒,酒杯用同心結串起來,寓意永結同心,白頭偕老。這兩隻杯子雖然小得都不夠放一滴酒的,但我們圖個吉利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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