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用怕黑夜,有我,我有好身手。”

    關雎爾重重地點頭,謝濱的笑容讓她全身心地放心,可她謹慎慣了,一刻都不能放鬆,隻能靠重重點頭來告訴自己,不要再疑神疑鬼。

    他們一直玩到酒吧打烊才走。此時,馬路上幾乎看不見人影,以往熙熙攘攘的所在,此刻幾乎可以玩賽車。關雎爾開車,謝濱探出腦袋尋找,兩人終於找到一家餛飩餃子店。想不到淩晨這麽安靜的時候,小店竟然熱鬧得幾乎滿員,許多夜歸的人在小店駐足,吃一口火熱的湯湯水水。

    關雎爾看到謝濱進門時,一雙眼睛銳利地將所有人掃視一遍,立刻說不出的安心。

    安迪漸漸將火氣壓下,但一番擔憂卻襲上心頭。明天的會議,結局幾乎是可預見的。若換作是她自己的事,她此時早忙碌起來,該做的做,該找人找,絕不肯坐以待斃。可是,今天她完全使不上勁。越是使不上勁,越是渾身的勁兒都與床不對勁兒。她索性起來,找了包奕凡的車鑰匙,取車漫無目的地開上了街。

    街上已經冷清,車窗裏吹入的風也有點兒刺骨的感覺,但讓安迪變得清醒了些,火氣徹底消失。她此時腦子非常好使,好使得閑不住,破例給老包打去電話。

    老包竟然還沒離開會所,開口就問:“要不要來吃碗薺菜餛飩?”

    “不了。我勸不了包子。明天您會怎麽發落他?”

    “他在幹什麽?”

    “睡覺。”

    “沒跟任何人聯係?”

    “沒有。”

    “沒為明天會議做一下準備?”

    “沒有。當然也沒有您指望的妥協啊諒解啊之類的東西。我很擔心。我不僅擔心明天會議對他的打擊,更擔心明天之後你們可能麵臨的兩敗俱傷。我想知道,您打算怎麽辦。如此對抗,不是辦法。”

    “混蛋,牛脾氣跟他媽一模一樣。”

    “你們一家人吧,他隻能算後起之秀。商量吧,明天怎麽辦。他不可能在工作壓力下低頭,他會認為那都是您製造的迫害。既然這種機製失效,另想辦法吧。別把他逼上梁山。”

    “我沒逼他,我逼他幹什麽,我除了不想退出,我也願意扶他上馬。我生過癌症,我還能活幾年?即使多活幾年,也沒力氣全方位主持工作。他怎麽想不明白呢。很簡單的事,隻要他請我一起去開會,我們父子和睦,什麽問題都不存在。現在不僅他難,下麵的人也難,他們不知道該怎麽站隊,站錯就是死對頭,公司幾乎停擺,每天損失有多大,他知道不知道,還跟我鬧,要我也心肌梗塞他才開心是不是。要不是我兒子,我揍死他。”

    “我實在忍不住了,停車跟您講。您別跟我裝作一臉無辜,根據你剛才這些話,我判斷您沒少做手腳。您那些理由我支持,親手打下的江山誰都難以割舍。問題是您拿包子當什麽了?他媽屍骨未寒,您就做起各種手腳提防他,製約他,為的隻是您自己。您設身處地為他想過沒有,扶他是這麽扶的嗎?善意呢?誠意呢?我隻看見口頭表達,沒見您有動作,您的動作都是拿您兒子當仇人在提防。”

    “慚愧,我是自保。如今除非有第三人在場,否則我不敢單獨見他,懂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