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幫到你,不麻煩,再說我也沒做什麽。其實我想說的是,隻要你需要,我願意赴湯蹈火。會不會太肉麻?這句話我醞釀好幾天了,一直不敢說出來。現在聽起來不肉麻,對吧,對吧?你給我打打氣。”

    “好像……好像……不肉麻耶。”

    “哦耶!等下我跟你一起上去行嗎?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

    “還是別刺激她了。”

    “好吧,知道你肯定是這句話。那我回辦公室閱讀報告去。曆年的報告,很多經驗,很多思路。”

    “真的很佩服你。你能發掘自己要做什麽,我陷在瑣事堆裏拔不出來。怎麽回事?我都不知道做到什麽時候能做完,外人看著我們出入高級辦公區,似乎從事很光鮮的工作,可我們跟流水線上的工人沒區別,都是反複地做做做。這件沒做完,下件已經壓上來,沒有盡頭。有時候有點絕望,我是不是每天都在無謂消耗生命?”

    “今天你顯然很累了,想什麽都灰心。趕明兒我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交流一下。你現在快趁熱吃團子,等下到了醫院又沒時間吃了。”

    關雎爾在黑暗中忍不住地笑,下班後跟一個人可以任性地說,可真好。

    “哎,你這件襯衫是新衣服吧?你隻管開車,我替你剪掉線頭。”

    “噯,別,等我停車再剪,要不會出車禍,肯定。”

    關雎爾憋不住笑出聲來,想想,卻臉上越來越燙,連忙捂住了嘴。兩人好一陣子麵紅耳赤的沉默。

    關雎爾即便笑了一路,笑容關都關不住,但到了病房,一看見兩位焦急的看護,還是如五雷轟頂:邱瑩瑩不見了。關雎爾的第一反應是立刻電話謝濱,讓他趕緊轉回來幫忙。然後給22樓大夥兒群發短信。

    護工隻是一個疏忽,輪到一個去食堂,一個吃完去公共洗手間洗碗,隻是那麽片刻的工夫,邱瑩瑩不見了。關雎爾真是又氣又急,急得團團打轉。打邱瑩瑩的手機,理所當然的不通。

    樊勝美下班之後又等了會兒,才等到王柏川的車子,兩人直奔那家飯店。王柏川一路給樊勝美介紹今晚出席的人,說到主賓,“今晚一共有二十來個人,坐一桌。我們都是衝著李總去。李總架子大,對人愛理不理,國企嘛,隻有人家求他,換我也鼻孔朝天了。你當看戲就行。其實這種宴會特沒勁,你要悶得慌,一個人出去走走,沒關係。現在打退堂鼓也來得及。”

    “你別搭理我,我隻是找借口透透氣,天天收拾小邱的爛攤子才是最悶氣的,完全使不上勁。這種又有飯吃又可以盯住你的好事兒,我怎麽會打退堂鼓。總之今晚不能早早回22樓。”

    “嗬嗬,我猜,你也是想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多點兒吧?你說你肯來,我不知多開心。”

    “切,誰想跟你在一起,稀罕嗎。怎麽越開越偏啊。”

    “什麽高貴會所,又要大庭院又要大停車場的,隻能偏遠地方了。今天認個路,下次我們自己來。”

    樊勝美一笑,取出化妝包,拉下化妝鏡,又細細處理自己的妝容。

    這種一桌二十來個生意人的宴會,見麵就是拚酒。連樊勝美坐得離王柏川遠遠的,都挨了幾個槍子兒,喝了好幾杯白的,不過她都偷偷吐到餐巾裏。那李總更是豪放,酒量好得驚人,一杯一杯地與人幹杯,仿佛喝的是白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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