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想了想,點頭,“謝謝提醒,我正在適應這種不能太講理的關係。”

    老包聞言愣了,這一次是真的笑了,才恍然前麵安迪言談中的一絲不苟並非搞他腦子。也才明白雖然他妻子之死也有安迪的間接“貢獻”,他兒子卻始終不怪罪安迪,原來是此人一向說話算數,言行一致,別人反而不需要費心猜測她有什麽動機有什麽陰謀了。這也是一種生存之道。

    老包分手前善意提示,“你應該考慮一下結婚,在國內,不結婚對你和對孩子都不大方便。”

    安迪點頭。

    樊勝美一下班就直奔醫院,天色還亮,邱瑩瑩卻百無聊賴地打瞌睡。樊勝美拎著水果一出現,邱瑩瑩就像看見親人,抱住樊姐二話不說,先哭了再說。出事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哭。

    樊勝美好言相勸,讓她放心養傷。

    邱瑩瑩哭了好一會兒才道:“看護說,應勤的媽媽已經來了。樊姐,你幫我去探望應勤好嗎?我真想知道他的情況。”

    “唉,你這家夥,不問問你自己的事,倒是先想到應勤。好吧,我過去看看,你耐心等我。我要是不立即去,你是坐立不安的。”

    “樊姐真好。你去看了我才能放心。”

    樊勝美分了一半水果出去,低頭思索著措辭,慢慢走近應勤的病房。到門口又站了會兒,才笑盈盈地敲門進去。正好應勤醒著,看見她眼睛一亮,但立刻又看向他媽媽,眼神有點兒不知所措。

    樊勝美先微笑與應母打個招呼,自我介紹道:“伯母,我是應勤公司同事小樊,聽說小應受傷,受大夥兒委托,過來探望。小應還好嗎?”

    應勤聽了鬆一口氣,有點艱難地道:“還好,還好,醫生說能恢複,不會殘疾。”

    “大家都很擔心你。尤其組裏少了你這骨幹,幹活都沒了頭緒。不過你可別當回事,你養好身體才是關鍵,工作的事以後慢慢再說。”

    應母看看美女,看看兒子,憑女人的直覺,感覺這兩人不會是戀人,就相信樊勝美是同事了,趕緊熱情讓座。

    應勤依然艱難而口齒不清地道:“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雖然他說不會有太大影響,但……”

    樊勝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個時候尤其要相信醫生,再說,我聽說這位主治你的醫生是熟人再三拜托的,一定不會馬虎。小應,你放心。”

    應母忙問:“哎呀,我剛才問你們公司另一位經理,他說他也是今早才知道這件事,他也說不清昨晚到底怎麽回事。樊經理,你好像知道,能跟我說說嗎?”

    樊勝美果斷攤牌,“我聽說是這麽回事:小應昨晚上與一位女孩吃飯,小應的女朋友不樂意了,找人揍了小應和那女孩。醫生是女孩的朋友們拜托的,您沒來之前,照顧小應的也是女孩的朋友。小應女朋友和她找的人都在派出所。”

    應母憤怒了,對應勤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做人怎麽可以吃著碗裏盯著鍋裏?你禍害人!你該挨揍。難怪你不敢跟我說真話。姑娘,謝謝你跟我說實話,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他女朋友的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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