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川見樊勝美抓狂,隻能閉嘴。可他媽媽又來電呼救,要王柏川趕緊找樊勝美想辦法。王母不禁怨聲連天,她本來就不喜歡樊勝美,原以為兩人已經春節後分開了,想不到還在一起。結果,不出所料,與這種人家搭上,就永遠沒清淨日子可過了。中老年婦女嘮叨起來沒個完,偏偏車廂狹小安靜,樊勝美聽得清清楚楚,等王柏川這邊電話結束,樊勝美早心中癲狂,隻等著王柏川放下手機,她狠狠敲打椅背狂叫。“一幫混蛋,一幫混蛋,一幫混蛋,一幫混蛋……”

    王柏川沉默,等樊勝美發泄夠了,才道:“我們討論怎麽辦。”

    “怎麽辦?顯然是逼我現身,逼我回家把人從你爸媽家扛走,等哪天他們沒錢再會玩一遍。你說我有什麽辦法?”

    “我媽說,要麽,讓她報警?”

    “報吧,隻要有用。”

    王柏川又打電話去,可想而知,又挨他媽一頓嘮叨。而他和樊勝美兩個坐在車裏,一動不動,悶等報警結果。

    可很快,王母抓狂地來電,警察說家務事,建議協商解決。其實樊勝美也知道這種辦法無用,警察也不敢碰她爸這樣的人。而且即使今天警察幫忙將人載回樊家,過幾天她哥還是會把人送到王家來。這就叫作無賴。

    “王柏川,你幫我想辦法,你想不出請你哥們兒幫忙想,我全靠你了。隻要不出人命,隨便你處理。”

    王柏川怔怔地看著樊勝美,“我們連夜趕回去。爭取周六日兩天處理完。看看機票還有沒有。”

    曲筱綃下班前給安迪打電話,“大姐,今晚我倆周末都沒安排啊。收留小的好不好?”

    “我飛去見包奕凡。”

    “愚人節笑話吧?都知道那兒鬧成全武行了呢。報紙都拿這事當花邊八卦登呢,你不知道?”

    “包奕凡說沒事就沒事。”

    “那不行,姐們兒得跟去做保鏢。”

    “愚人節笑話吧?你保鏢?還不如我這孕婦。”

    “哈哈,還有空位,你坐商務艙吧?一起去。”

    安迪不禁白眼向天,“愚人節笑話?”

    曲筱綃隻是吱吱地笑得小老鼠一樣。過了會兒,就一個電話上來,已經出現在安迪大樓外麵,說是蹭著牆角不敢進這種光鮮地兒。安迪鬱悶地收拾下樓,抓起曲筱綃一起去地庫驅車,奔赴飛機場。兩人想不到,居然遇見神色極其緊張的樊勝美和王柏川。

    “這麽巧?愚人節還玩真人秀?”曲筱綃遠遠地看著辦理自動登機的樊勝美,不打算過去招呼,跟著安迪去辦理行李托運。“你猜,兩人回老家幹什麽去?跟樊大姐哥哥會不會有關?”

    “概率很大,要不然不會愁眉苦臉。有兄弟還不如沒兄弟。你那兩個哥哥呢?”

    “哈哈,半年時間,被我全麵趕超,一個個撚死在地上。沒辦法,等他們活到二十歲以為頂尖名表是三個字的時候,我早知道是四個字了。他們還在吭哧吭哧編織社交網,我的同學們和同學們的爸爸們都已經是海市支柱了。怎麽比。但,嘻嘻,如果有你這腦袋,把我撚死是沒問題的。”

    安迪白她一眼,可這就是現實,曲筱綃話糙理不糙。

    四個人過安檢的時候,終於八目相對。曲筱綃拿眼珠子將兩人掃了個徹底,居然沒問。就怕一開口,麻煩事滾滾而來。那麽她管好,還是不管好呢?王柏川畢竟是她的同道。

    看王柏川見了兩位,眼睛一亮,趕緊道:“你們也去……哦,見包總?”

    “是啊,他最近不順,心情欠佳,我去看看他。小曲非要跟去,我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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