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沒動,兩眼碧油油地看著包奕凡走去陽台。他要賴在她身邊,千方百計,她完全沒有辦法趕走他。可他在身邊,意味著包太絕不會停止鬥爭。她得如何趕走他?那家夥安營紮寨似的,舒舒服服坐在陽台椅子上,兩腿伸得老長,像是在曬月亮。隻是,閑散的姿勢沒維持多久,很快,腿收了回來,人離開椅背,過會兒,手臂開始有力地做出各種姿勢,顯然,肢體語言表明,母子談判不順。

    安迪早知包太不是個容易說服的人,結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包奕凡打完母子談判電話,卻不回屋,而是再接再厲打其他電話。而包太的電話卻追到了安迪手機上。

    “安迪,我對你個人並無惡意。我對你的態度,完全取決於我兒子……”

    “呃,我正頭痛這件事,我在與你兒子談結束關係,你有事請找你兒子吧。”

    “既然如此,我隻問一件事,你肚子裏的包家孩子怎麽辦。”

    “我非常誠懇地建議你勸說你兒子,我願意簽署任何法律文書,中心思想我先想到的有兩條,包家任何人不得探望孩子,孩子不繼承包家任何財產。”

    “好。我谘詢一下律師,看怎麽草擬文件。”

    “我忘了一條,孩子成年後不承擔贍養包家任何人的義務,包家無處置孩子任何財產的權利。不好意思,可預見的將來,我的財產會超越包家,我不得不提防。請你讓律師以絕不拖泥帶水為宗旨,草擬條款。”

    包太那兒反而沉默了。好久才問:“你弟弟怎麽是瘋子?你家還有幾個兄弟姐妹,都在做什麽?”

    “很抱歉,我不知道有幾個兄弟姐妹,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做什麽,目前找到的隻有這一個,很不幸是限製行為能力人。”

    “你媽媽……”

    “你去問魏國強,我三歲已經在孤兒院,沒記憶。”

    包奕凡打了另一個電話後進來,驚訝地見到安迪與他媽鎮定自若地聊天。他不知道兩人之前都談了些什麽,但已足夠他驚出一身冷汗。

    “你年輕人忙,我可以幫你去找出身世。”

    “不麻煩你,我們已經一刀兩斷。行了,你兒子進來,你自己跟他說吧。”

    將手機交給包奕凡,安迪長喘一口氣,倒在沙發上。但與包太的交談卻讓她稍微鎮定,包太似乎了解得不多。也是,關鍵是他們的客戶老沈了解的也不多。

    那麽以此為原點止損還來得及。她跟包太說的是實實在在的誠懇話,相信包太也聽得出,因此後來彼此不為難。

    包奕凡又返回陽台。安迪不知道這對母子又將談什麽,總之,她果斷止損。

    這回,她好整以暇地看包奕凡在陽台表演皮影戲,幾乎暴跳如雷。都不需要動什麽腦筋,以包太一貫的作為,估計在要求兒子偷偷深入調查,如果沒異常就千萬挽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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