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約了兩個崗位應聘的,本來想請你幫我見一下,約好一個小時後在公司麵試。今天周末,方便他們那種騎馬找馬的。你要是不在,什麽三金五金的我都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談。”

    樊勝美聽了隻能翻個白眼,“好吧,好吧。”

    “為什麽不表揚我生意規模迅速擴大,不得不擴充人手?”

    “你別想在我麵前蒙混過關,你跟小曲合作多出一些出口生意,就這樣。”

    “哈哈,我這兒什麽都蒙不過你,所以你說,人手當然要經你看一眼,加一道保險。”

    樊勝美推開王柏川又想湊過來的臉,哼了一聲,當然有點兒得意。

    可樊勝美還是被王柏川蒙混了,她後來才發現,她累得聽錯了王柏川的話,王柏川說招兩個崗位的人,她誤以為招兩個人,等麵試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進來,樊勝美硬撐出來的元氣麵臨滅頂之災。可這是王柏川公司的事,而不是王柏川的私事,她不能隨隨便便撂挑子,也不能不負責任亂做一氣,她隻能調用吃奶的勁兒繼續支撐,絕不做砸王柏川公司場子的事兒。

    等王柏川終於說沒人了的時候,樊勝美嗚呼一聲,癱在椅背上。王柏川連忙上來扶住,免得椅子倒下。“我抱你回家,去我那兒吧,讓我伺候你洗漱。明天一早送回你那兒換衣服。”

    樊勝美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你那屋子,你醉到現在,臭!不去。送我回我那兒。”

    “回去立刻開窗通風,你先泡浴缸裏,我換被套褥子,行吧?我不舍得你這麽累還得自己倒水喝自己走路,你哪還有力氣。”

    樊勝美聽著舒心,可三十歲的女人有個原則性的大問題,睡前必須用各種油啊霜啊徹底卸妝清理,否則明天就得大花臉,可她那些油啊霜啊都放在2202的小黑屋,她今晚沒福氣享受王柏川的伺候。隻能否決。

    路上王柏川休息一天,依然精力充沛,總是找話說,樊勝美懶得搭腔,閉著眼睛有聽沒聽的。忽然想到她經常跟朋友們提起的戒條:不能嫁小生意人。若是永遠不發達,女人不僅得自己辛苦工作一同養家,還得業餘時間幫忙打理公司,若是終於苦拚出點兒成就,女人已經熬成黃臉婆,而這世上,多少掘金女閃著貪婪的眼光等著撬有錢男,男人在鮮嫩臉龐麵前不堪一擊,黃臉婆的勞苦功高完全不占一點兒砝碼。而現在,她樊勝美不正埋頭在通往黃臉婆的康莊大道上飛躥嗎?樊勝美不得不在心中暗歎一口氣。命也。

    幸好王柏川體貼。車到歡樂頌,王柏川一定要背起樊勝美。其實王柏川好幾年沒做重活,而樊勝美也並不嬌小,怎麽說都有九十來斤,王柏川背著人起身的時候直晃。總算他沒晃倒在地,邁出沉重的第一步。

    雖然,樊勝美覺得宿醉之後的王柏川全身都是臭味,但此刻她趴在王柏川背上,全身心地托付給王柏川扛著,她疲倦地閉上眼睛,心懶懶地隨著王柏川的腳步一起一伏。

    “王柏川,我要你以後每個月都背我一次。”

    “嗯,強烈要求一星期一次,我明天開始舉杠鈴。”

    “嘻嘻,哪有這麽討價還價的,君子國呢。哀家恩準,一個月一次夠了。”

    “我恨不得一天一次呢,一直背你到頭發雪白。勝美,你即使頭發雪白了,也一定是最美的老太太。”

    “我不要最美,我隻要那時還是你心裏的寶。”

    “別的不敢保證,唯有這件事,我大聲發誓,樊勝美從十五歲開始,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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