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筱綃趕到酒店,先打電話上去,想不到客戶已經等不住,自己去了自助早餐廳。曲筱綃心說大事不好,這下獻殷勤的計劃落空。她連忙趕去早餐廳,隻見客戶已經開吃有段時間了。

    主要女客戶徐總工四十幾歲,戴一副眼鏡,全身收拾得一絲不苟,起碼以曲筱綃1.5的好眼力看不到徐總工衣服上麵有任何褶皺。這是曲筱綃第一次見到徐總工,她連忙端莊大方地遞上名片,介紹自己。而徐總工很和藹可親地微笑道:“啊,你就是小曲?這麽年輕,難怪你一直讓我叫你小曲。請坐。吃點兒什麽?請自己拿,記到我們賬上。”

    曲筱綃與其他幾位跟徐工一起來的人也交換了名片,才去拿吃的。回來坐下,連忙請罪。“出門時候被鄰居擺了一道。鄰居的車子性能好,使個花招把我的車子壓在半坡,上不上下不下吊那兒。我車技又不算好,出了一身臭汗才總算沒倒退回去再衝坡。結果耽誤了路上的時間。遲到一步,真對不起徐總。”

    徐工微笑道:“又不是什麽要緊事兒。你們年輕人喜歡晚睡晚起,能早上起來陪我們吃飯已經不錯啦。小曲這麽年輕就支撐一家自己的公司?父母有幫忙嗎?”

    曲筱綃忙道:“父母幫了點兒忙,他們資金支持。但是這個GI品牌國內代理由我親手拿下來。去年我剛留學回來,操辦的第一件事就是與外商談判。現在GI品牌的國內代理完全由我一手操作。可能還有些生疏,請徐工原諒。”

    “喲,真看不出,這麽年輕都已經留學回來,而且自己做了老板,人又這麽美麗。讓我們這些中年人情何以堪啊。小曲在哪個國家留學?”

    “我在美國留學,高中畢業就去的。”

    徐工當即轉為滿口英語,曲筱綃辛苦地聽著,大致是問她什麽專業,讀了幾年,什麽大學,那大學的領先科目是什麽。曲筱綃讀了那麽多天,好歹這些問題還能流利回答,她也用英語。

    但是徐工的問題越來越難,原來徐工去美國做過一陣子的訪問學者。徐工因為沒聽說過曲筱綃讀的大學,就開始很詳細地詢問大學究竟在哪兒什麽性質之類的問題。以及曲筱綃的專業裏麵既然有管理這個詞,她好奇高數需要學到什麽程度才能學習這門管理學。曲筱綃頓時被問得結結巴巴了。

    在場的人當即都心知肚明,這種所謂留學,不過是有錢人將考不上大學的草包孩子送到國外去混幾年,美其名曰留學,其實就是在國外玩幾年,連英語口語都未必能流利對付。因此什麽親手談下GI品牌代理,都是謊言。等曲筱綃自以為很藝術地將話題轉到生意上時,徐工挺不客氣地道:“我們不談工作。”

    “啊,不好意思,我怎麽心急到在飯桌上談工作呢。我已經訂好會議室,請徐總在十點半的工作安排之前,給我們幾分鍾,聽聽我們的匯報。”

    “GI不錯,不過我該了解的已經了解了。回頭如果我們有需要,再通知你。好吧?小曲你請回吧。辛苦你一早上。”

    曲筱綃臉紅了,將產品介紹冊掏出來,“請徐總給我們個機會……”

    徐工依然客氣但不容置疑地道:“我對項目負主責,不敢有絲毫疏忽懈怠,除產品之外,尤其需要挑剔供應商的資質。對不起,小曲,你不在我名單裏。你慢慢吃,我們先走一步。”

    曲筱綃即使當場流淚,也無法挽留徐工的腳步。因為徐工是個女人,不會被曲筱綃的眼淚打動。

    等徐工一拐彎不見,曲筱綃當即收起眼淚,攬鏡細細擦幹。放下鏡子,卻見麵前多了一個人,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坐到剛才徐工的位置,正關切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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