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川道:“我已經跟小樊通了電話,她不願意跟我說起這件事。但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他們家很吃虧。”

    安迪道:“你是有心人。我剛才可能表達不清楚,我想知道的是,你打算參與處理這件事嗎?你打電話來,肯定是希望我加入的意思吧,我也願意幫小樊的忙。因此我需要知道怎麽與你協作,更加簡單高效。”奇點聽到這兒一笑,放心走開了,去書架那兒閑逛。

    “我打算參與,可是不知道小樊的態度,我無法找到切入的角度。”

    “她的態度無非是兩種:不要你和別人參與,或者需要並授權你和別人參與。從她對你我的言論來看,她不需要你我的參與。那麽我們如果參與就隻能背著她。既然這樣我在海市就幫不上忙了,隻有你在老家出麵一手擺平,這件事應該不難。或者,你什麽都不做,其實也沒關係,你已經夠意思。”

    王柏川好一陣子的沉默。安迪就再問:“因此我估計你找我的目的並不是解決她家眼下麵對的這件事,而是將小樊從她家解脫出來?但我一時想不出適當的辦法,就我猜測,她家的死循環存在並非一天兩天,她有可能輕易解脫嗎?我感覺你已經有辦法。你剛才電話裏跟魏說的那些要求,我無法理解將在你布局中起到什麽作用,怕做錯分寸,影響事態,所以希望了解你的全盤考慮。”

    王柏川在安迪抽絲剝繭的追問下,終於期期艾艾地道:“小樊不希望我們參與,我猜與她自尊心比較強有關。她……她活得那麽光鮮,可能不希望我們看到……看到一些小小不足。可是正如你所說,她家的死循環形成非一朝一夕,靠她個人覺悟來掙脫死循環,可能眼下這件事的力道並不夠。可我……我這回回家專門打聽了幾個人……”

    “我理解你怕小樊難堪,你可以不說。但如果根據你和魏在通話中的布置,我將必然跟小樊說起她家的事,你既然清楚她自尊心強到不願意與我們分享小小不足,為什麽還要我跟小樊說起她家的事?暴露了我們插手的隱情,豈不壞事?我搞不懂你的思維邏輯,才混淆得打電話問清楚。你真的希望她惱怒嗎?”

    “我……她臉上始終戴著麵具,包括處理家務事的時候也戴著麵具,對她自己也戴著麵具。唯有把她的麵具扯下來,她才會意識到她這幾年……這幾年並不怎麽……光鮮……或者說早已顏麵無存。這樣,可能促使她以真麵目處理家務事,作個了斷。”

    “嗯,這下我有數了。聯係你跟魏的通話,我總算明白你上一個電話的意思,大致是我遵照你設定的布置,無意之中激怒她,把她的自尊心逼到絕境,置之死地而後生。”

    “對不起,我不是……”

    “知道,我也沒有。這事就這麽處理。但考慮到小樊可能遷怒於你,影響你和她的關係,我打算不在對話中透露我了解她家情況是通過你。有進展,我跟你聯係。”

    “對不起,對不起,安迪,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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