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筱綃翻個白眼,當她是邱瑩瑩嗎?但她順杆子道:“哇,看不出樊姐是個欲女啊,佩服,佩服,算我前麵都是胡說。我再怎麽樣也不是玩真刀真槍的樊姐的對手。”

    樊勝美故作大方地挑眉一笑,“我換衣服”,就將曲筱綃關在臥室門外,不與爭辯。曲筱綃卻在門外想那空窗理論,忽然發現,她自初中後就從未空窗超過一個月,咦,要不要空窗一個月試試效果?

    於是,等樊勝美花枝招展地離開,曲筱綃回自家屋裏睡覺,當作修身養性。

    可是一覺醒來就把持不住了,一個人著實悶得慌。她下去吃飯喂貓,給朋友們打電話扯皮,也給安迪去一條短信,告知樊勝美的男朋友乃是空心大老倌,開的車子原來是租的,樊勝美不僅白歡喜一場,至今還執迷不悟。鬧騰了一陣子,曲筱綃忽然良心發現,叫一輛車去她的新公司,做事去了。

    安迪本來在奇點麵前入定,見此短信本來不想當回事,譚宗明去美國常搶她車子,她為此也常租車開,租車有什麽了不起。可又一想,若不是大事,曲筱綃不會特意發短信知會她。曲筱綃那家夥別看做事似乎亂七八糟,其實心裏有準頭得很,很懂得什麽可以說,什麽不可以說,十足一個小妖精。她隻得開口打破沉默請教奇點,“在國內,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出手很排場,卻開一輛租來的寶馬三係車,這租車有什麽講究嗎?”

    “誰?追你的人?飛了。”

    “是我鄰居的男同學,跟我鄰居正來電。我鄰居也很好玩,明明是租房住,卻在同學麵前裝作有產業的。可我鄰居其實是挺不錯的女孩,熱心大方,跟我也很好。”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剛創業時候為了在客戶麵前擺排場,曾經借用朋友的辦公室,租車也是常有的事。你讓你鄰居當心一點就是了。”

    “但你前麵顯然不認可租車,還說飛了。”

    “你不一樣,你不在意那些噱頭,若有人不理解你,租車擺排場追你,說明那人不了解你,那種人不飛了難道還留著當寶貝?”

    “為什麽說我不在意那些噱頭?”

    “憑感覺,但我不會看錯人。既然你鄰居裝有房,那麽她同學裝有車,兩人正好是絕配。你不用替他們擔心。是不是你上回提出讓我幫做媒的那個鄰居?”

    安迪一聽,這麽一說樊勝美似乎也挺不堪。“對了,我的車子甚至不是自己掏錢租,還是問老譚搶來的。有些事被旁人三言兩語一總結,似乎是個笑話,其實事情可能曲折晦澀,當事人甘苦自知。我少管閑事。”

    “你不一樣,你除非不說,說的都是真話。外人再看,也看不成笑話。”

    “我才是個最大的笑話,三言兩語說出來是這樣:我媽是有名的花癡,我看著她發花癡長大,我弟弟就是那種結晶,因此我這輩子心理殘疾。可是身上分泌荷爾蒙,腦袋分泌多巴胺,人活著活生生就是一個笑話,外人看到的就是一個精神分裂的傻瓜。”壓抑了一路,吃中飯後安迪更鬱悶,這會兒聽奇點對她十足了解的樣子,索性橫下一條心借題發揮什麽都說出來,什麽形象不形象的,索性剝光了,反而坦白。她受不了奇點的注視了。“你以為我恐懼什麽,擔心什麽,都不是,就是殘疾,心理殘疾。”

    奇點不語,但這一回他鐵青了一張臉。安迪忐忑地坐一邊,堅持不作解釋。

    兩人沉悶一路,一直到奇點把安迪送到小區門口。“你故意的。”這是奇點最後扔給安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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