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祖天漾和季言兩個趕到了魏超雄家裏,為了避免刺激他,沒有說陳小紅被侮辱的事情,隻是簡單說明希望能對陳小紅開棺驗屍,結果當時魏超雄就不幹了,臉色都變了,在他們的眼裏,開棺驗屍簡直是天大的侮辱,除了遷墳不然絕不能走這一步,加之他們家這一段剛剛太平下來,魏老太太還張羅著給兒子娶一個新媳婦,更是不願再跟前兒媳有什麽瓜葛,生怕這件事又被傳開,被人指指點點。祖天漾被逼無奈,又因為其是裕發村的村民,不能泄露包立柱的事情,隻能推說懷疑有人偷了棺材裏麵的陪葬,結果人家更是憤怒,原來這這裏,刨祖墳是最忌諱的事情,說是斷了人家的根,說是誰敢做這種事,會被村民活活打死,這個村裏對死者很敬畏,所以才會有幾個大神兒坐鎮,溝通陰陽兩界。倆人被攆出來之後,祖天漾感慨道:“難怪沒人會發現包立柱的事情,這的死了人下葬之後都不敢驚動。”季言說:“這有什麽新鮮的,就算不是這裏,誰家還會把下葬的人翻出來看看。”祖天漾一本正經地說:“有啊,非洲有的民族就會把去世的親人每隔五年十年的挖出來打扮打扮再埋進去。還有的部落,直接將敵人或者是本族人吃掉,一般要熬骨頭湯……嗷!”季言看著單腿蹦著的祖天漾冷漠地說:“下次我就不用腳剁了,直接用刀剁,然後熬骨頭湯給你喝。”陳小紅這邊看來暫時行不通,為了不打草驚蛇,祖天漾決定他們先把陳小紅的事情放一放,根據包立柱的口供,趙桂田是被拐賣來的,他們決定從趙桂田下手。試試能不能挖掘出有價值的線索。晚上,季言通知二組的人開會,二組這灰頭土臉地挖了好幾天泥塘一個一個累的都直不起腰來,季言把包立柱的事情跟哥幾個一說。大家立刻就炸了,丁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說:“鷹眼什麽啊鷹眼,這回是現眼了吧?我說祖神探,哥幾個可全是把你當偶像崇拜呢!你也給咱們整的差不多啊,這叫什麽事啊!你去挖泥塘試試,這種天氣,到泥塘裏麵跟進冰窟窿一樣一樣的!老子的這雙腿都要廢了!”祖天漾還沒說話,季言已經拉下來臉了:“哪兒那麽多廢話!要不是祖天漾及時發現,你們現在還在挖泥塘呢!”丁東頭一次瞧見自己家隊長幫著外人說話,而且還是祖天漾,一時間都忘了反駁,季言說:“包立柱不說實話,事情的真相我們也不能完全掌握,大家出去幹也是白幹,還是休息兩天吧,休息的時候要低調知道麽?”李茂說:“季組長,你也辛苦這麽長時間了,這樣吧,明天我多帶兩個人把趙桂田給帶來,咱們又不是去搶人的。”季言說:“還是我們去吧,這個村子的人犯起混來不好對付,況且這次咱們不光要帶趙桂田,馬村長和王寡婦都要帶回來詢問,還有鎮上的那個李二嬸子,李茂明天你跟丁東、天明把她帶到隊上來。”丁東撓撓頭:“我說季組長,我知道你想弄清楚包立柱到底哪句話是真的,但是10.6案子怎麽辦啊?我怎麽覺得咱們偏離方向了啊?咱們這到底是破哪個案子啊,我怎麽看著案子越破越多啊這是?”季言整理案卷的手停頓了一下:“我知道……按我說的做吧。”大家互相看看,都點頭“明白。”馬村長的老婆醒過來了,但是一直都在住院,季言跟祖天漾去看她的時候,她也不說話,也沒有表情,案子到了這一步,季言才覺得祖天漾當初說的魯莽是什麽意思,他無法跟受害者的家人再多說案件的疑惑,怕給了他們希望又要讓他們失望,隻能走到走廊上叫起靠在門口抽煙的馬村長。馬村長瘦了一圈,但精神狀態還算正常,祖天漾對他說要詢問趙桂田的時候,他眯著眼睛:“娃娃都沒有了,還審問有什麽用。”季言要說話,祖天漾衝他輕輕搖了一下頭:“您不要聽信那些謠傳,還是配合我們的工作吧。”馬村長說:“配合什麽,我配合了半天,你們找到我那丫頭了嗎?配合不了了,你們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們。”祖天漾說:“馬村長,您別這麽說,我們很抱歉沒有及時破案,但是我們一直在努力,還是請您協助我們一下,讓趙桂田跟我回去配合一下工作吧。”馬廣德斜眼瞟了祖天漾一記,冷笑道:“配合你們工作?我一直多配合你們,查了半年多就查出這麽個結果,你們還有臉到我跟前來,當時我娃娃寫信回來,明明還活著,就是你跟那個小刑警,非說信有問題,現在娃娃讓人殺了,你們倒是來勁了!我好端端的家讓你們給查沒了,我好端端的姑娘讓你們給查死了,還要查?查什麽?”季言說:“您不要生氣,我們隻是聽到傳聞說趙桂田的來曆有點複雜,想了解一下情況。”馬廣德一聽,頓時紅了臉,從椅子上蹦起來罵道:“聽哪個在放屁,我們村長本來好端端的,都是你們查來查去的,趕緊滾蛋!不然我不客氣了!”自從發現包立柱家裏的屍塊後,馬廣德對季言和祖天漾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開始隻是端架子,如今跟對待殺人凶手也差不多,這種反應也算是正常,很多被害人的家屬一時接受不了事實,都會一股腦把火氣撒在辦案民警身上,若不是牽扯包立柱的舉報,他們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跟馬村長發生爭執。祖天漾微微動了一下眼皮:“您冷靜點,還是配合我們的工作吧。”馬廣德看著和祖天漾並排站在一起的季言,這不是他的村子,不是他的地盤,無論如何他是幹不過兩個高大小夥子的,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下:“幹你娘的!還調查個球,不是人都死了嗎?快把包立柱那個畜生給槍斃了,比什麽不強?”祖天漾說:“您冷靜一點。”馬廣德指著門口:“趕緊滾!”祖天漾說:“您為什麽這麽反對我把趙桂田帶走?難道趙桂田身上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沒等馬廣德說話,祖天漾又說道:“還是說,你們對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話還沒說完,馬廣德竟然對著祖天漾揮了一拳,祖天漾猝不及防,反應過來躲閃的時候,依然被蹭到了麵頰,馬廣德絲毫沒有衝動後的後悔反而大吼了一聲又撲過來,論體力和能力,馬廣德顯然不是祖天漾的對手,但是祖天漾此刻是出警,一言一行代表的公安局,尤其是幾個人迅速圍過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之前丟孩子的時候當地媒體轟轟烈烈的報道,他不知道馬廣德的手具體能伸多遠,但是此刻反抗不光丟了道理還可能節外生枝,他隻能收回自己的拳頭,任憑聞聲趕過來的兩個馬廣德的同夥打了幾拳。祖天漾雖不能還手,但是還是知道躲閃,他邊躲開拳頭邊說:“馬廣德,你這樣是襲警。”馬廣德冷笑說:“我襲警!你們這些公安就是吃人飯不幹人事!孩子孩子你們沒有給我救出來,現在我家裏的還在醫院躺著,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在我的地方要帶走我的人,我告訴你,我們村裏的事,外人管不著!”正說著,季言聽到動靜從病房裏跑出來,一拳上去就打趴下一個:“幹什麽呢?”馬廣德從上往下看了看季言:“季組長,你這個手下太不懂事了,光天化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