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出,好似水珠蹦到了油鍋裏,嘩地一下就炸了,別說季言愣在原地,祖天漾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操?”丁東指著電話:“找到了?”大家一時間都說不清自己到底什麽感覺,又慶幸兩個孩子沒有事,又為自己這一段的努力付出感到無語,最後還是處長半顆煙下去之後說:“一個一個都什麽模樣,找到了是好事,成了,成了季言你去看看怎麽回事,要是沒有問題最好,給你們放假!”丁東哈哈大笑:“人都找到了,還能有什麽差錯,放假吧處長,這一段可把我累慘了。”處長說:“就知道放假,這你們從裕發村抓回來這個二流子怎麽處理?”李茂說:“要不就做個筆錄,然後放了得了?”處長說:“哪有那麽簡單?算了,好在這也是情有可原,我給上麵打分報告,丁東你們去問個口供,你們倆——沒把人家裏頭怎麽樣吧?”祖天漾說:“沒有處長,就是撿了點東西。”處長說:“那就好,成了,分頭行動吧。”季言搖搖頭,穿上大衣準備去裕發村派出所看看情況,祖天漾跟著擠過來:“帶我一起去唄!”季言說:“你去湊什麽熱鬧?”祖天漾說:“這話說的,這是咱們倆搭檔的第一個案子,不得有始有終啊?我得去教育教育這兩個小丫頭。”季言冷笑一聲:“不光是第一個,還是最後一個,其實根本算不了一個,案子根本不能算咱們破的。”祖天漾說:“別這麽說啊,破案結果隻有一個,要是結果是這兩孩子根本沒丟,咱們倆把地翻個個兒也找不到人啊。”季言往前走,祖天漾後麵跟著,季組長走了幾步回頭問:“你跟著我幹嘛?”祖天漾說:“我跟你去看看那倆孩子啊。”季言說:“你跟我看她們幹什麽?人找到了,這案子也就剩下後續工作了,咱們倆的搭檔關係結束了,你還是快去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吧。”祖天漾用肩膀撞他一下:“嘿,你當我新來的啊?案子怎麽就結束了?結案報告呢?給我看看,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就這麽著急轟我走,你是有多不待見我?一點革命友情都沒有,你這個人怎麽感情這麽淡漠?誰跟你同床共枕被你踹下來好幾次?誰陪你走了幾十公裏踏雪地鑽山洞?誰幫你抓老鼠幫你喂狗給你倒洗腳水……”季言回手給他一拐子:“有沒有點正行!”祖天漾聽得出季言的口氣裏透著些輕快,大約是因為知道兩個孩子平安,季言心情很好,突然又想到案子一破,祖天漾就要走了,不知怎麽心裏又有點別扭,雖然祖天漾一天到晚不著調,經常把他氣得牙癢癢,但是好歹朝夕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這麽一分開,說不定這輩子都沒有再見麵的機會了。祖天漾眯著眼睛鑽上車,季言掛擋的時候聽見他說:“什麽謎團都沒解開呢,案子破了,真是不甘心。”季言沒好氣地說:“別胡說八道,人安全了比什麽都強。”祖天漾說:“我知道,我這不是舍不得你麽,我還沒當夠你的搭檔呢。”季言一腳油門,祖天漾早有準備,伸手擋住腦袋,以防再次撞上玻璃,車子炮彈一樣飛出去,虎子在後麵火燒火燎地攆了幾步,象征地汪汪兩聲就回狗窩趴著了。到了裕發村附近的派出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門口,一個負責此案的同誌帶他們倆進去,季言問:“在哪兒找到孩子的?”那個同誌說:“這兩個妮子去了深圳,好家夥跑的那麽遠。”季言腳步停了一下,祖天漾也詫異的轉過頭:“去哪兒了?”說話間已經走到辦公室裏,馬廣德和他的老父親,以及王寡婦都在屋裏坐著。看見兩人,馬廣德他爹站起來對季言說:“找到了,這可好了,找到了。”祖天漾問:“人在哪兒?”老人說:“人沒回來,但是來信了,我看了,是我孫女的字,回來了。”季言走上前去,從老人手裏拿過一封信,展開紙,上頭是稚氣未脫的筆體:親愛的爸爸媽媽: 我是馬玉芬,我跟王曉梅一起去了深圳打工,深圳又大又好,我們兩個在這邊找到了很好的工作,掙了很多錢,前不久我們兩個還在深圳找到了男朋友,男朋友也很好,我們一起去玩的特別開心。你們不要惦記我們,我們過得很好,過一段放假了就會回家去。這邊很大,也不太好找我們,所以就等著我們回家就好了。                                                                      女兒:馬玉芬季言看完,把信扔給祖天漾:“信封呢?我能看看麽?”老人遲疑地把信封遞給他,他拿起信封,上麵竟然真的有廣東省的郵戳:“是真的?”祖天漾看了信,想了想走到王寡婦麵前問:“王曉梅也寫信了嗎?”王寡婦點頭:“寫了,一定是這個瘋丫頭躥慫玉芬也去了深圳,深圳是在哪兒啊?怎麽說去了就去了,也不跟家裏說一聲。”祖天漾拿過信上麵的筆記潦草了一些:親愛的媽媽: 我是王曉梅,我跟馬玉芬一起去了深圳打工,深圳又大又好,我們兩個在這邊找到了很好的工作,掙了很多錢,前不久我們兩個還在深圳找到了男朋友,男朋友也很好,我們一起去玩的特別開心。你們不要惦記我們,我們過得很好,過一段放假了就會回家去。這邊很大,也不太好找我們,所以就等著我們回家就好了。                                                                      女兒:王曉梅他皺起眉:“這兩封信的內容怎麽一樣?”季言拿過來對比看了一下:“會不會是,一個人寫好另一個人抄的?”祖天漾說:“不會,往家裏寫信,沒必要做這種事,這不是普通的家書,我覺得這是有人脅迫她們這麽寫的。”季言看著兩封幾乎一字不差的信說:“是我們打草驚蛇了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