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二世祖馮有德坐不住了,他哪受的了這種壓抑,直接站起來說道:“範大人,我們父子的情況早已稟明了汗王,當時您也在場,現如今我爹已經不再是大明的官員了,現在我們已經表明了立場,今後定會輔佐汗王,自然可以說跟你們共事了。”

    範文程笑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你們父子已經想好了,確確實實要棄暗投明,從今往後全心全意的輔佐汗王,推翻明廷咯?”

    馮有德練練點頭道:“那是自然。”

    至此,範文程才一拍大腿,道了句好,而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其餘幾個人見狀,也紛紛附和著把酒喝了。

    然而此時此刻,馮源的臉色很難看。房頂上的徐子龍看著這個場麵,心裏覺著很想笑,心說這個馮有德還真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範文程說這番話,明明顯顯是一個套,是一招欲擒故縱之計,馮源之所以沒有答話,那是因為他久經官場,多少聽出了範文程的話外之音。

    然而馮有德這傻子非但沒有聽出半點端倪,並且還自以為是的表了決心,在他看來,自己做的似乎挺對,但是到了皇太極手下的這幫漢官眼裏,他們父子便就成了吃裏扒外、趨炎附勢之徒。

    接下來,這場飯局便沒了多大意思,大家說的都是一些口是心非的話。徐子龍覺著無趣,便悄然離開了。

    回到客棧之後,他將自己的所見告訴了王不凡幾人。

    趙蓮花和孫婉兒一聽這個馮家父子竟然從死牢裏跑了出來,並且還投靠了皇太極,心裏是又氣又怒,趙蓮花道:“馮有德那個人渣留在世上根本就是浪費糧食!”

    孫婉兒極為讚同的點了點頭:“是呀,我雖接觸的人不多,但若論可惡,他當數第一。”

    徐子龍說道:“這裏是盛京,皇太極的地盤,我不便動手,要不然的話,我定會取他狗命的。不過除了這些之外,我還發現那個叫範文程的人很不簡單。蓮花,你可知道此人的來曆嗎?”

    趙蓮花答道:“範文程是皇太極最為信任的漢官,我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曾聽魏忠賢提及過,此人滿腹經綸,熟讀兵法,是個不世的奇才。怒喝哈赤沒死時,他就已經是大金國的重臣了,他在大金國的地位,甚至比袁崇煥將軍在大明的地位還要高。”

    徐子龍若有所思道:“此人給我的感覺也是非常的不俗,另外我見他一身的正直之氣,絕非奸邪之輩,真難想象,他這樣的一個難得的人才,為何會甘願為金人賣命?”

    王不凡說道:“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立場,也或許他在大金才能發揮出自身的價值,這都很難說。更何況現如今大金強盛,許多人都把賭注押在了大金這邊,範文程或許便是此類吧。”

    徐子龍搖了搖腦袋,說道:“好了,先不提他了,倒是外麵這雪越下越大,一時半刻興許沒有停歇的意思,看來短時間內咱們是無法啟程咯。”

    正當他們幾個人說話之際,二樓的某件客房內,卻正有一雙眼睛,夾著些許疑惑,時不時的向他們這邊撇來。

    此人正是在此入住的白山河。他與王不凡一行人可說是數次相遇,因此白山河對著年輕的兩男兩女還是有些印象的。沒想這會兒竟然又在此處遇上了,他暗自揣摩道:“這幾人樣貌非凡,看樣子絕非尋常之輩,我竟與他們數次相遇,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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