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安見他走後,裂開大嘴嘿嘿一樂,低聲自語道:“慧非呀慧非,你小子也太好騙了吧,一壺酒就把你給拿下了,真不知你這腦子裏都裝了些啥。”說罷,他便轉身去了水房,拎了兩壺熱水便向慧非空中的那個貴客房間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他迎麵遇到了正要出恭的方丈,急忙躬身行禮道:“弟子吳心安見過師父。”

    老方丈見他拎著兩個水壺,頓時就猜出了其中因由,微微點了點頭道:“看來你也是個勤快之人,今後在寺院中好好念經,莫學你那懶惰的慧非師兄,雖說你年紀大了一些,但正所謂佛渡有緣之人,隻要你心中有佛,年紀大小都並不重要,知道了嗎。”

    吳心安急忙說道:“弟子記下了。”

    老方丈頗為滿意,說道:“去吧。”

    吳心安恭敬的送走老方丈後,走到空念房門前,敲了幾下。

    很快,就聽裏頭傳來一個非常渾厚的聲音:“進來吧。”

    吳心安推門而入,將手裏的兩個水壺放在桌旁,隨後打眼往床鋪上看去,就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僧人,此時正斜躺在那裏,上身半裸,右胳膊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而紗布之上還有些鮮血滲出,一看就是新傷。

    空念和尚撇了眼吳心安,一見此人竟然不是個和尚,心裏不由一驚,皺眉道:“你是誰?”

    吳心安急忙回答:“我是剛來的弟子,還沒來得及剃度呢。大師,您這胳膊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兒呀,怎麽這麽嚴重?”

    空念沒好氣道:“你不要問那麽多,沒什麽事的話就下去吧,我還要精心養傷呢。”

    吳心安急忙點頭,可他剛準備轉身離開時,卻發現桌子上竟然堆著一些剛剛吃剩的雞骨頭,由此可見,這個空念和尚不僅僅犯了色戒,是個花和尚,並且還是個酒肉和尚。於是他便止住了腳步,裝作嘴饞的模樣一直盯著桌上的雞骨頭,還時不時的舔幾下嘴唇。

    空念瞧見了吳心安的模樣後,冷笑一聲道:“嘴大貪吃,這話看來一點都不假,一些雞骨頭都能把你饞成這樣,瞧你那點出息。”

    吳心安連連陪笑,點頭哈腰道:“大師您真是獨具慧眼呐,不瞞您說,我這個人確實是愛吃,可以說是無肉不歡呐,可到了這清心寺之後卻隻能吃一些青菜蘿卜,您說這哪是人過的日子。”

    空念道:“既然受不了,那你就別當和尚不就行了,又沒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非要讓你出家。”

    吳心安歎息道:“大師您有所不知呀,若非逼上了絕路,我也不想來這廟中當個出家人呐。實不相瞞,我跟方丈說我是因家破人亡走投無路這才求他收留我的,可實際上卻並不是這麽回事。”

    空念有些不耐煩道:“貧僧對你的事情沒什麽興趣,你出去吧。”

    吳心安則深深的對著念空行了個大禮,並滿臉苦相道:“大師,我就跟您實話實說了吧,實際上我認得您老人家是誰,我也知道您武功極高,在江湖上罕逢敵手,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這才鬥膽來見,想請您出麵替我做主。”

    空念一聽這話,不由多看了幾眼吳心安,可左想右想也記不清眼前這個大嘴巴到底是誰,便問道:“你認得貧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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