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說如果自己幼時的救命恩人真的是王不凡師父的話,那麽自己這輩子就欠他們師徒倆太多太多了。這份大恩,以後要怎麽去報答呢?

    徐子龍經過一夜的調息吐納,昨日損耗的真氣早已完全恢複,他和王不凡兩人一大早就出了門。

    王不凡是要去香燭店置辦一些畫符用的黃紙和朱砂,順便再替趙蓮花買一些滋補的東西回去。徐子龍則是要去打探一下當今京城的情況,同時熟悉一下京城的路,以便將來辦事所需。

    現如今新皇帝初登大寶,朝廷內外盡是一片忙碌的跡象。街道上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隊人馬,有的還帶著囚犯。這讓整個京城顯得異常混亂。

    走在人群之中,王不凡看著街上那些神色匆匆的官兵,心裏不由暗歎,正所謂一代天子一朝臣,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天啟皇帝在位的時候,魏忠賢權傾天下,可如今崇禎剛一登基,魏忠賢這棵參天大樹便頃刻倒塌。取而代之的則是那什麽東林黨人。

    王不凡對於東林黨並不了解,但由於魏忠賢的前車之鑒,加之東林黨對趙蓮花的手段,讓他對東林黨的第一印象就不十分好。

    徐子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他小聲道:“不凡,昨晚你是不是施展道術給沈姑娘看了?”

    王不凡點了點頭,“是呀,怎麽了?”

    徐子龍神色頗為無奈,“難怪那丫頭今兒一大早就把我給叫醒了,非讓我教他什麽道術不可。我覺著古怪,便仔細一問,她這才告訴我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還說你已經答應了她,今後不管去哪都會帶她同行?”

    王不凡連連搖頭否認,“我可沒這麽說。”隨即王不凡將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徐子龍聽後,沉默良久,開口道:“通過這幾日的接觸,我覺著沈姑娘秉性不壞,就是頑劣了一些,如果她非得跟著咱們的話,索性就由她跟著吧,我想要不了多久,她就玩夠了,想家了,到時候不用咱們多說,她也會自行告辭的。”

    王不凡點了點頭,沒再多言,可心裏麵卻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倘若趙蓮花也像這樣,那該多好!

    想到這裏,王不凡被自己嚇了一跳,急忙甩了甩腦袋將這個念想驅散。

    徐子龍見他神色怪異,便好奇的問道:“兄弟,你咋了?是不是昨夜熬藥過晚,沒休息好呀?”

    王不凡急忙答道:“應該是吧,覺著腦袋有些昏沉。等回去睡一會就好了。”

    就這樣,他倆一邊交談著,一邊沿著京都大道往前走去。殊不知在途徑一個茶社門前的時候,坐在二樓靠窗的一個老者,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倆,並且頻頻點頭。

    這個老者須發皆白,看年歲沒有一百也得過了九十,穿著一襲青色的布衣,衣衫一塵不染,整個人拾掇的十分利索,在他的桌子旁豎著一根漆黑的木質手杖。看上去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感覺。

    老者見王不凡二人走遠後,便匆匆起身離開了茶社。下樓後,頓時便有八抬軟轎出來迎接。這老者上了轎子,對前麵的轎夫低聲說了兩句,那人把頭一點,而後招呼眾轎夫起轎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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