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凡打記事起,這算是頭一回走進這樣的大都市,所以滿眼都是新鮮,看什麽都覺得有趣。徐子龍雖說沒他這麽土包子,但他曆來以修行為主,像這樣閑逛的機會也從沒有過,所以也覺著稀罕。

    兩個人打一進城就四處晃悠,一直逛到掌燈,這才覺得腹中饑餓,於是就近找了個酒家準備歇息,並且入住。

    這個酒家叫做天香居,門麵裝的極為氣派,裏頭的客人甚至可以用絡繹不絕來形容了。他倆進去之後,立刻便有小二跑來招呼,“二位爺,您是住店還是吃飯?”

    徐子龍道:“既吃飯也住店。”

    小二一聽,急忙提著嗓音叫了聲:“打尖兒住宿兩位有請!”

    徐子龍問聲後,心裏暗笑道:“這小二莫非是北方人,看來如今北方天寒地凍,人們紛紛南遷,這是事實呀。”

    不多會兒功夫,店小二就將他倆帶到二樓的一張桌前,桌子雖靠著窗子,但桌底燃著火盆,所以十分暖和,而且還通風,他倆對此頗為滿意。

    徐子龍隨意要了幾個小菜和米飯,店小二應聲下去準備,他倆則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由於他倆做的位置恰好直對著樓梯,所以隻要有人上來,肯定會打他們眼前經過。

    酒店裏頭形形色色什麽模樣的人都有,大部分人都很是尋常,有的王不凡和徐子龍甚至都沒抬眼去瞧。然而這時,一個六十開外的老者,打樓梯下方走了上來,引起了二人注意。

    這老者的須發黑白相間,打理的十分整齊,頭頂帶著鑲玉虎頭冠,兩眼修長,眼露精光,大耳垂肩,身著青色長袍,腳蹬黑皮皂靴,手裏拿著個金色龍頭杖,杖上龍頭的雙眼,好似用某種名貴的寶石鑲嵌,紅光隱現,十分不俗。

    在這個老者的身後,帶著兩個隨從,也是腰掛寶劍,身著勁裝,一看便是練家子。

    這老人上了二樓之後,大搖大擺的選了一張桌子入座,兩個隨從則分立兩旁。店小二見這架勢絕非普通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貴,急忙陪著笑點頭哈腰的過來問話,那老者要了些吃食和酒便命人賞了銀子打發去了。

    徐子龍衝王不凡撇了撇嘴,小聲說道:“兄弟,這老爺子不簡單呐,你看他印堂鼓起,武功定然不俗,倘若我沒猜錯的話,比血手書生應該要厲害得多,應該也是武功榜上的人,隻是不知他是哪一位。”

    王不凡點了點頭。恰好這時有人端著飯菜過來,他便沒有多言。

    哪料這時,樓梯底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尖細的笑聲,就好比用手搓鏡麵那般難聽,許多人都用手掌堵住了耳朵,罵罵咧咧的往樓梯看去。

    王不凡和徐子龍聞聲後,神色皆是一動,心道這笑聲中夾雜著內家氣勁,因此尋常人很難承受,能輕易做到這一點的,絕非尋常之輩。

    再看樓梯道上,此刻走來四人,為首的那個便是尖笑的正主,他剛一上樓,便將目光鎖定在了金杖老者身上,其餘三人也是如此。

    先說這尖笑之人,他大概五十不出頭,個頭不高,身形極瘦形似麻杆,黑發稀疏,隨意的用一根黑布條紮著,麵容長的是尖嘴猴腮,皮膚黝黑,尤為還是一雙鬥雞眼,令人過目難忘。

    在他身後那三人,也是各有千秋,一個胖子,兩腮橫肉,滿口白牙,像是個白麵饅頭一樣,大冷的天敞著懷,露出碩大的肚腩,手裏拎著把金環大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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