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小路旁,安靜的小樹林中,一陣秋風拂過,吹的小樹枝亂顫,發出瑟瑟的聲音。

    “窮奇”和“睚眥”仰躺在大樹下,望著天空的夜色,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窮奇”終於打破了這怪異的沉寂。

    ““睚眥”,你在想什麽呢?”

    “睚眥”緩緩的轉過了頭,望了“窮奇”一眼,而後又回過頭望著天空,喃喃的說道:“我在想我們五人小時候的事情。對了,“窮奇”你在想什麽呢?”

    “窮奇”看著夜空,緩緩的說道:“我在想我接過師父衣缽之時,我師父對我說的那番話。當時我覺得沒有什麽,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真的,他老人家說的太對了!!”

    “睚眥”聽罷,展現出了無比的好奇心。他回過頭,問道:“我比較關心你師父離開青雲會的時候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麽?”

    “窮奇”淺笑了一下,說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對我說,青雲會是個是非之地。當年他進入青雲會也是情勢所逼,身不由己。他希望我能早日脫身,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替代者。”

    “睚眥”聽後,點了點頭,無奈的歎息道:“想當初我師父對我同樣也說過這番話,我當時有些不以為然甚至有些反感。現在想想,真是時也命也啊!!!”

    “窮奇”望著“睚眥”那沮喪的神情,笑著說道:“這可不像你啊!平日的“睚眥”絕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睚眥”白了眼“窮奇”,幽怨的苦笑著說道:“現在柴榮登基隻是眼前的事情,我得罪了柴榮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大堯。依照柴榮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四海雖大,但何處為家啊!!”

    “師兄,要不你跟我回去吧!在掌座麵前,我一定會幫你求情的。也許掌座會看在你以前對青雲會有功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

    “睚眥”看了眼“窮奇”,帶著嘲笑的口吻,搖著頭說道:“沒想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催命判官”也會這麽天真。“窮奇”,你認為以柴榮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我嗎?”

    ““睚眥”......”

    “行了,不用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回去的。”說完,“睚眥”快速的站起身來,拾起了地上的巨劍,收劍入鞘。

    “窮奇”望著“睚眥”,也緩緩站了起來。

    “睚眥”走到“窮奇”麵前,笑了一聲,說道:““窮奇”,你多保重,我該走了!今日一別,我們不知何時再能相見。”

    “我......”

    “睚眥”搖著頭,說道:“什麽都不用說了!哎!這麽多年以來,我一直想與你分個高下,沒想到頭來卻是以這樣的一個結局而收尾。想想也真是諷刺!行了,什麽都不說了,你自己保重吧。還有,你師父當年說的是對的。趁著現在柴榮大計剛剛謀成,早點離開青雲會吧!”說完,“睚眥”手握巨劍,轉身離開。

    就在他離開的瞬間,往事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了心頭。他停下了腳步,眼中噙著淚,背對著“窮奇”,伸出左手在天空中揮舞著,忍著哭意,喃喃的說道:““窮奇”,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希望你記住這句話。我們隻不過是柴榮手下的一枚棋子罷了。”說完,“睚眥”用手拭去眼中的淚花,毫不猶豫的邁出雙腿,向著遠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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