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行了不過二十多天,霍承三在常慕禾的帶領下,性格與言談之間竟然有了些江湖紅塵的氣息。

    常慕禾一身俠義心腸,雖說平日裏口角上不讓人,可若真碰上什麽可憐見的事情,她往往都是第一個出手相助的。

    霍承三對常慕禾的感覺越發的親切喜歡,是的,喜歡。

    過去二十多年的時光裏,他從沒有這樣與一個姑娘家每日黏在一起的接觸過,這一次,常慕禾卻徹底的顛覆了他對以往那些女子的印象。

    什麽樣的爹娘才能生養出這樣一個活潑而古靈精怪的女兒嗬!

    容貌自然是不俗的,常慕禾在霍承三的眼裏,不比那些驚豔常人眼中的仙女要差,而常慕禾的一舉一動,也確實不像凡人,出塵莫測、隨心所欲,便是用來形容她的。

    霍承三清清楚楚的認識到,這些日子裏他心中滋生了一棵大樹,這棵大樹上正是枝繁葉茂的時候,掛著他對常慕禾的一切好感與喜喜歡。而每每常慕禾對他笑了一下,或是不經意說了一句什麽觸動他心肺的話,這棵大樹上麵,便會多盛開兩個果子。

    轉眼間,西地已經到了,兩人風塵仆仆的感到了霍承三上任的大理寺,霍承三將常慕禾安頓在他的客房裏,等他辦好了一切就職手續,回到客房的時候,卻看到常慕禾的行李像是被重新打包過了一樣。

    “慕禾?”霍承三愣了一愣,就職的喜悅像是被衝淡了似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常慕禾笑得爽朗,黑潤的眼睛裏麵閃著一些不舍的情緒,“承三小哥,你到了西地,我的任務,完成啦!”

    “你要走嗎?”霍承三靜靜地看著她,素來溫潤柔和的眼睛裏麵,竟然多了一絲無措,“咱們、咱們不是說好,我查案,你輔助的嗎……”

    “我也是那樣期望的呢。”常慕禾打斷他的話,輕聲說,“可是這一陣子,我給我爹娘和家裏人留記號,想找到他們,可卻沒有一點消息。我準備回家去看看,所以,承三小哥,我不能陪著你啦。”

    原來是家裏的事情!

    霍承三心口的難過被衝散了一些,又連忙問道:“我可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慕禾,你盡管說!”

    常慕禾想了想,道:“你麽……隻需要安安穩穩地留在這裏,平時斷案差證據的時候切記要小心著些,別被心懷不軌的人報複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我畢竟是有功夫在身的。等我找到了我爹娘,說不準我就會來找你了!承三小哥,你要保重,咱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盡管常慕禾的話說的很明確,可是霍承三還是有些難過。

    他勉強抬起頭來,擠出個笑容,“是,慕禾,我知道,咱們自然還是會再見的。”

    霍承三一路送常慕禾出了大理寺的門,見她身上背著一個大包袱的樣子,心中著實不忍又不舍。

    “你要去哪裏找,不然我陪你一起把?”

    “別別別!”常慕禾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你如今已經就職,可切莫因為我再冠上個玩忽職守的罪名,那我便萬萬擔待不起了!這樣吧,承三,等到我安頓下來之後,就給你寫信,不管我找沒找到我爹娘,爭取隨時和你匯報我的行程,免得你擔心,這樣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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