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所謂的“彪”,就和我們剛剛在深山遭遇的狽一樣,都可以說是正體不明的未知生物,說法也是眾說紛紜。

    其中有一種說法,就是說“彪”,乃是老虎變異的子孫。

    在金元時期被尊為“北方文雄”、“一代文宗”的元好問在《癸辛雜識》就記載了這樣一個小故事:“諺雲: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最獷惡,能食虎子也。餘聞獵人雲:凡虎將三子渡水,慮先往則子為彪所食,則必先負彪以往彼岸,既而挈一子次至,則複挈彪以還,還則又挈一子往焉,最後始挈彪以去。蓋極意關防,惟恐食其子故也。”人們從這個解釋中得知,彪是虎生的三子中最獷惡的小老虎。

    據說虎和彪原來有著血緣關係,同時也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問題就在那三撇上。彪是虎的第三個也是多餘的孩子。通常母虎隻產兩崽,極偶然也會生出第三崽,這便是彪。

    彪因先天營養不良而多瘦小孱弱,僅一身褐色絨毛而沒有虎皮的黑條斑。母虎便不認這麽個孩子,不喂它奶且踢咬驅趕,甚至將它叼到餓狼出沒的蠻荒之地遺棄。虎本獸中之王,被虎追殺遺棄的小彪,當然也成了眾獸之敵,倍受淩辱。所以彪一般在哺乳期就夭折,很少能生存下來。

    可一旦生存下來,那彪竟極其威猛凶殘。盡管它在煉獄般的環境裏長成,常餓得吃枯葉敗草、動物殘屍、啃泥土石塊、喝汙水髒泉。盡管常年老疤新傷不斷,為了活命,不得不學會飛山、越澗、爬樹、攀藤,與比自己大且凶殘的野獸搏殺。它終於煎熬著長大了,征服了生命裏種種危難惡劣。叫聲似狼嚎、如獅吼,且具備各猛獸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而它第一個襲擊的目標,便是曾欲致它於死地的生母虎後,緊接著則是被虎後備加寵愛的兩位手足。

    它沒感情。因為生活隻給了它仇恨,仇恨所有的猛獸,尤其稱霸森林的龐然大獸。但凡有惡霸出現,它即聞風而至,血戰到底卻並非為爭奪什麽。搏殺後往往無暇舔血、吟傷,即奔向另一個戰場。它經常受傷渾身沒一塊完整的皮毛,死後亦找不到一塊未斷過的骨頭,可它卻有超凡的生命力,一隻活下來的野彪其壽與老龜不相上下。

    彪就是變異的小老虎,這個說法和狽就是斷腿的狼一樣,算是現在廣為人知的說法。

    要說的話,確實和我們看到的紅色大貓很是相像,那大貓通體褐紅色的毛發,就好像是沒有條紋的老虎皮一樣,而臉上的花紋,也符合彪隻有臉上有花紋的說法。

    但是就像我們剛剛在叢林裏親眼所見的一樣,狽和狼並不是一種東西,如果那紅色大貓是彪,顯然也不是老虎。畢竟不管變異不變異,肯定是沒有老虎能從一隻巴掌大的小貓變成站起來比人高一頭的紅色野獸德。

    難道這傳說中的“彪”,和狽一樣,都是一種成了精的異獸?那明天,我們這大隊人馬,就要跨越這隻疑似“彪”的領地,對這比虎豹還要凶猛的“彪”來說,會不會是一種挑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