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本來是想開車的,不過你看,這邊會開車的三個都坐這呢,就我們兩個不會開車的。”

    “嗨,那沒事,我下半年剛考的駕照,咱們一起走,我開車,再不行我堂哥堂姐也都在呢,他們都是老司機了。”張川流一揮手滿不在乎道。

    我一聽頓時大喜,這還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剛剛才傷腦筋要怎麽去龍山,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天女像的線索,現在我這同學就送上門了。

    “不過——”張川流話語一轉:“雖說咱倆的關係,幫點小忙不應該要你什麽,但是哥們現在也有點難處,一鳴,你也得幫我一把才行。”

    “幫你一把?行啊,什麽事盡管說。”我二話不說開口應道。

    張川流嘿嘿一笑:“其實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爺爺家那邊,他有一個弟弟,也是我的一個舅爺死了,本來沒什麽。我到我爺爺家的時候葬禮都已經辦完了。而且這舅爺我也不怎麽熟。但是這段時間,爺爺一家人老是做夢,夢到我那舅爺。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大清楚,總之全家上下都動不動就夢見我舅爺顯魂什麽的。”

    “你也知道這種事情就是無稽之談,純屬心理因素什麽的,但是我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又迷信,這一來二去把兩個老人家搞得嚇得不輕。這趟出來,我二伯大伯都說讓我們找找看能不能買點什麽佛像之類的東西,或者去塔林寺求點東西,給我爺爺奶奶鎮鎮,讓他們安安心。”

    說到這裏我差不多已經明白了張川流的意思,張川流說,他們之前去長沙和昨天來嶽陽,跑了好幾家有名的寺院,但是現在的寺院,大家也都明白,那是一家比一家坑,讓他們給佛像開個光的價錢都能嚇死人。

    他們幾個小年輕出來玩一趟也沒帶很多錢,基本上都花的差不多了,哪有錢再去買佛像開光,所以張川流就尋思著隨便買點符紙啊木劍之類的玩意充數。反正他大伯他們也都差不多一個心態,覺得是老人家們死了親人打擊太大,心理因素作祟,隻要隨便弄點東西,不管是不是真的靈驗,隻要能定定心就好了。

    旅遊區裏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地攤上一抓一大把,不過張川流覺得地攤上那些太粗製濫造,估計連他八歲的侄子都糊弄不過去,更別提他八十歲的爺爺奶奶了。於是他隨便一打聽,就聽說這邊有家店裏的東西很靈驗,而且很便宜,於是就跑過來看。然後就碰上我這個失蹤半年的同學了。

    我一聽怪不得這小子居然剛好跑到我店裏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這店裏現在花圈之類的大件基本上一個星期都不一定能賣出去一張,但是我閑著沒事練手的時候紮出來的那些小玩意和練習木工的時候雕刻的許多東西倒是十分受那些年輕人的歡迎。

    不過雖然隻是用來練手的一些小東西,但是鳳先生教我的那些手藝也不是假的,加上我用的紙和木頭也都不是普通貨色,店裏賣的那些東西雖說不是什麽辟邪靈物,但是要說效果也是有那麽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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