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前麵的於嶺也麵露驚恐之色,叫道:“馬老板,後——後麵。”

    於峰和於潤也是嚇得連連後退。

    我皺了皺眉頭,放下喜杠回頭一看。

    隻見棺材蓋上,從剛剛釘下去的七根子孫釘釘帽的縫隙當中,全都滲出了深紅色的鮮血,奇怪的是那鮮血並沒有順著彎曲的棺蓋流下來,而是詭異的倒著流上去,七道血跡在棺蓋上連在一起,浮現出一張鬼臉來。

    “馬——馬老板,這——這——血——。”

    於嶺嚇得話都說不順了。

    我心裏尋思了一下,伸手敲了敲棺材:“血?哪裏有血?我怎麽看不見?”

    “可是——可是那不是血嘛!”於嶺旁邊的兒子於峰臉白的跟紙一樣打著哆嗦道。

    我想也不想的抬手就給他臉上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於峰捂著臉後退了兩步,滿臉的錯愕和憤怒:“你——你怎麽打人?”

    於嶺也愣住了,隨即回過神來提高了聲調質問我:“馬老板,你打我兒子幹什麽?”

    我沒理他,而是看著於峰問道:“現在還有血麽?”

    於峰被我問的一愣神,下意識的看向棺材,隨即愕然道:“咦,血呢?沒血了,剛才不是還有麽?”

    那邊捧著香爐的俞五嘿嘿笑道:“有個屁的血,我就看不見。”

    於嶺也是精明人,馬上就明白過來:“馬老板——”

    我看著他笑道:“要我動手麽?”

    “不用不用。”於嶺連忙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再看了一眼,鬆了口氣:“是啊,哪有什麽血,都大驚小怪什麽?”

    眾人也都反應過來,一時間巴掌聲不停響起。

    我見差不多了,就再次托起喜杠:“老五,再來。”

    俞五點了點頭,又吆喝了一聲,這回八人一起用力,棺材很輕鬆的就被抬了起來。我抬著棺頭,開口叫道:“上路。”

    前麵的於嶺對外麵揮了揮手,一陣鞭炮聲中,我們抬著棺出了靈堂。

    於家也沒什麽祖墳,墓穴的地點也是之前才找風水先生選的,雲溪區一帶丘陵不少,墓穴的位置距離這裏也不遠。雖然這一帶不允許隨便埋葬,但是於嶺有錢有關係,也不成問題。

    一路上敲鑼打鼓,順著道路往前走。雖然於嶺很有錢,但是因為於夫人的死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送葬的人不多,除了樂隊和來抬棺的幾個人以及幾個來幫忙的於嶺的員工之外,就隻有於家三個人。

    這半年來我天天掄大斧劈壽材,雖然累的半死,但是體力也大有長進,單手穩穩當當的托著棺頭壓在肩膀上向前走,還有餘裕看路邊的景象。

    路兩邊還有沒化完的雪,那是前幾天的大雪留下的。

    我看著雪跡有些感歎,不知不覺之間,我來湖南都有大半年了。

    再過沒幾天就是過年了,這也是我這小半輩子以來第一次在馬家溝以外的地方呆了這麽長時間。

    墓穴在團湖北麵不遠的山上,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屬於郊區了,看起來和農村的差別不大,道路都不平整,兩邊連個鬼影都看不到,隻有遠處可以看見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家,還有大片的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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