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這鏡子背麵的凹槽就明白了,這凹槽的大小和墓室裏的八卦牌一模一樣,多半是原本就鑲嵌在上麵的。

    “墓室裏的八卦牌,就是這上麵的吧。”我開口問道。

    章鋒點了點頭:“不錯,八卦牌和銅鏡原本就是一體的,合起來才是秦王八鏡之一的八卦鏡,這麵鏡子是我章家先祖從北方的秦嶺找到的。後來就一直被我章家代代傳承,用來鎮煞,也曾幾次出借給相門的高手來以此鏡八卦推演天數,最後傳到了章悅先祖那一代。”

    “這麵伏羲八卦鏡原本就是至寶了吧,我估計要是用它來鎮煞定屍,估計就是血煞都能定下來。”我好奇問道:“你的先祖為什麽要把八卦取下來練成煞氣?”

    章鋒收回八卦牌,表情嚴肅道:“不錯,古鏡乃是鎮煞定屍的絕佳法器,這麵位列秦王八鏡之一的八卦鏡,天底下已經很少有鎮不了的凶煞了,即便是在整個陰五門之中,也很少有能和它相比的至寶。在我章家手中傳承到如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打過它的主意了,好在我們章家也是有些手段,這麽多年也不曾將其丟失。”

    “直到五百年多年前,也就是我祖先章悅章仁封的那一代,才出現了變故。”

    章鋒還要繼續說下去,一旁的譚金忽然開口了。

    此時的他臉上卻沒有了一如既往笑嘻嘻的樣子,而是表情有些嚴肅:“章老大,你在風水門裏的名聲我也聽過,雖然沒想到你和馬家也有緣分,但是如果你想告訴一鳴關於湖裏那件東西的事情,我想說最好還是不要。”

    我頓時有些莫名其妙:“湖裏的東西?為什麽不能告訴我?”

    剛說到一半,我馬上就想起來之前刁老金說說的事情。

    他說過,張家祖墳元寶山上的血煞煞眼,就是洞庭湖裏的某樣東西煞氣外泄的煞眼。而鳳先生也正是因為用衝煞法衝了血煞才受了傷。但是刁老金當時告訴我讓我不要多問,說現在的我還不能碰這件事。難道譚金說的就是這事?

    坐在對麵的章鋒歎了口氣:“你就是譚金吧,譚伯的孫子,你爺爺生前和我爸交情不淺,原本我也應該看在譚伯的麵子上照顧你,隻可惜這些年我有別的事情在忙,所以很多東西都沒空顧及,希望你不要介意。”

    譚金又嘿嘿笑了起來:“照顧就不用了,我就是開個小店賣賣衣服,偶爾做兩件壽衣罷了,章老大你在風水門裏名聲遠揚,還給上麵的那位看過陰宅,我高攀不起。不過鳳先生已經叮囑過了,這件事情就暫時不要讓一鳴插手了,如果隻是要借用龍玉杆也就罷了,現在既然八卦牌都被拿走了,也就用不上了。”

    雖然我早就知道我爺爺的這柄煙杆不是普通煙杆,但是到現在我才知道它居然還有名字,叫做龍玉杆。

    “你把我們從墓裏撈出來,這人情我們以後肯定會還,但是既然我們都保住了一命,你們和千門的事情我們也不想多管,至於湖裏的那個東西,就更不用我們來管了,是吧?”

    我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譚金和章鋒說話,卻並沒有開口插嘴。

    就像前麵說的,對這個章鋒,我還是沒有完全信任,譚金肯定是知道些什麽,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但是似乎是鳳先生和刁老金不讓他告訴我,既然他們不想讓我知道,那肯定是有理由的。畢竟其他人不說,鳳先生應該是不會害我的。

    而關於八卦鏡和千門以及他們所說的洞庭湖底的東西,我雖然很好奇,但是也明白太好奇也不一定是好事,就像張家的事情一樣,很多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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