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解釋的話,我又想到一種可能性。

    “這是三煞化血陣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能把血煞之內的煞氣化出的也隻有這個陣法,但是現在另外兩煞沒有磨滅,很可能是這個陣法本身出了什麽問題。”我皺眉道:“甚至有可能,這血煞的煞氣並沒有被化解,所以左耳室內湧出的黑霧依然無法接近這主墓室。”

    說著我的目光在墓室裏來回巡視起來,同時開口問楚思離:“老楚,你感受到這墓室裏的煞氣了麽?”

    楚思離搖了搖頭:“沒有,我能感受到門外的煞氣,但是在這個墓室裏,沒有一絲煞氣。”

    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這墓室裏連一絲煞氣都沒有,那到底是什麽東西讓外麵的黑霧不敢侵入呢?

    我看了一會,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血池內的那一口黑色的棺材上。

    這棺材裏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布政使章悅,而他的棺材躺在這裏,應該是用來鎮壓陣眼,以免血煞煞氣暴亂,破壞整個陣法。

    這章悅很可能就是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來鎮壓陣眼,讓三煞化血陣得以運轉。

    雖然之前陸雲韶的介紹說曆史上記載章悅是因疾病而死,不過我們現在身在這墓裏,都知道所謂的記載已經不靠譜了,畢竟可沒有記載說這墓道裏滿是屍骨,左右耳室都是極凶極煞,主墓室裏還有血煞吧?

    現在這墓室裏除了血池和這幅黑棺之外什麽都沒有,要說有什麽關竅,也就多半是在這黑棺身上了。

    於是我和他們說出了自己的猜想,然後走到了血池邊,看向了那副黑棺。

    光憑目測,我還看不出這黑棺用的是什麽材料,也無法推算八字之類,可是想要接觸到黑棺,就得淌過血池才行。

    雖然楚思離說這血水中的煞氣已經沒了,但是之前張家兄妹被血煞吞噬的畫麵還曆曆在目,要我從這血池裏淌過去,我還真有點發毛。

    “老楚,你確定這血池真的沒危險了吧?”我有些不放心的回頭問道。

    楚思離一言不發,直接越過我的身邊,走進了血池之中。

    血水直接淹沒了他的腳踝,楚思離就這樣淌著水往中央走去,我頓時感覺心髒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緊張的看著楚思離在血水走著,感覺他隨時都有可能被拖下去一樣。

    好在他還是一路平安的走過了血池,站到黑棺旁邊回頭看著我。

    我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也不敢太放鬆,還是小心翼翼的下了血池,等發現沒有異樣,這才抬腳往中央走。

    來到黑棺之前,我伸手一摸,又低下頭觀察了一下棺材板的紋理,原來這口棺木,是用陰沉木做的。

    陰沉木就是烏木,不過和紅木裏麵的黑檀烏木不是一種,也是一種十分珍貴的木材,在很多盜墓的小說裏麵都經常出現,各種被吹捧的誇張的不行,什麽葬進陰沉木棺材屍身不腐永葆長生什麽的,吹得是天花亂墜。

    實際上倒也沒那麽神奇,陰沉木就是遠古時期的木材沉入水底,經過數萬年的演變,最後變成的一種類似於化石的東西,不過還保持著木質結構,不然也不能被人拿鋸子鋸開用來做棺材了。

    不過烏木也分品種,不同的木材形成的陰沉木也不一樣,其中最珍貴的就是傳說中金絲楠木形成的金絲楠木陰沉木,那真的是價比黃金了,俗話說的家有黃金萬兩不如烏木一方,指的就是金絲楠木的陰沉木。

    章悅的這口棺材就是陰沉木所做的,雖然沒有金絲楠木陰沉木那麽誇張,不過也是很上品的陰沉木了。

    但是當我仔細查看過整口棺材,推算出八字之後,就發現了問題。

    我站起身來,看著黑棺,猶豫了一會之後才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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