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和刁老金告了別,送他到了街上,然後就見他上了一輛的士,消失在了街頭。

    送走了刁老金,我就在街頭買了幾個包子當早餐,一邊走一邊啃著,心裏則想著剛剛刁老金說的命格的事情,一路回到了店裏。

    進了店,我還沒坐下,就聽見後院有動靜,就起身進了院子,發現鳳先生正在院子裏燒紙。

    “鳳先生,你怎麽沒去休息?話說你這大白天的燒紙給誰。”

    鳳先生見我過來,起身把手上的一疊黃紙遞給了我,然後回了房間,隻扔下幾個字。

    “幫我燒完。”

    我接過黃紙,一陣無語。好嘛,早知道就不該問。

    在這氣溫高達三十七度的白天在院子裏燒紙,這真不是人幹的事情,等把紙燒完,我已經渾身上下都濕透,就跟剛剛被水衝過了一樣。

    我站身來,準備回房間真正衝個涼,鳳先生又在房裏出聲道:“今天再打個凳子出來,材料自己用。”

    我聳了聳肩,看來我學木工的日子又要開始了,不過無論如何,還是先讓我洗個澡吧。

    等我頭上掛著水珠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發現鳳先生又坐在院子裏,正在捯飭一塊檀香木。

    那檀香木我還認得出來,是之前張家送來做壽材的八種木料裏麵的,張家送來的八塊料子都很大。都能劈出兩口壽材還綽綽有餘了,做一口壽材用不上那麽多,剩下來的,自然是堆到了院子裏了。

    我現在也明白過來,為什麽院子裏能有這麽多上等的木料了。

    “鳳先生,你要打什麽東西?”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鳳先生從大料上截下來四塊小臂長短的木板,正在拿小刀雕刻著什麽。

    鳳先生沒有回話,我聳了聳肩,自己又挑了一塊上好的紅鬆木,開始賣力的倒騰起來。

    之前學了兩天,雖然也還算不上入門,但是總比剛開始要好得多了,等到中午的時候,就已經折騰出了一個看起來還比較規整的板凳了。

    我看著凳子咧了咧嘴,就這種樣式的凳子,我拿這塊木料的錢去買,買回來的能把整個店都擺滿。

    這種水準的凳子用來坐應該還行,但是果然還是入不了鳳先生的眼,他隻看了一眼,就說扔了再打。

    我開始打起第二張凳子的時候,也看清楚了鳳先生是在做什麽。

    原來那四塊木板,是拿來做牌位的。

    鳳先生的手很巧,既能掄大斧劈壽材,也能拿小刀雕木雕。這靈位被雕的很漂亮,花紋細細密密的壘在一起,不過上麵還沒刻字。

    我也有些奇怪,這一做就是四個牌位,是做給誰的?難道是有客人要做的?可是這幾天我都和鳳先生在一起,也沒看見誰來說要做牌位啊。

    鳳先生雕的很細致,每一個牌位都不嫌煩的反複雕琢,一直雕到了天黑。

    這時候我也終於折騰出了第二個凳子,用的是黃花梨木,不過因為黃花梨木這種硬木我還截不好,木板截出來不是左歪右斜就是上厚下削,這張凳子做出來還不如第一張。

    我有些泄氣的把凳子一扔,看向鳳先生,隻見他已經雕完了最後一塊靈位牌。

    他抱著四個靈位牌站了起來,然後招手讓我過去接著:“跟我走一趟。”

    “去哪裏?”我從鳳先生的懷裏接過了靈位,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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