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些巧合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走吧,跟我出村子吧!此地陰氣太重,不宜久留!”

    我突然想起爺爺臨走時跟我說的那些話,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爺爺臨走時跟我說過,讓我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再走!”

    老頭兒望著老房子,搖著頭說道:“這房子有些年頭了,並不好賣。而且你們馬家溝近來出了那麽多事兒,誰還敢買這裏的房子?要我說,這房子還是留著吧,你好歹也得有個家,別到時候找到了你爺爺,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我尷尬地說道:“可是……可是我沒有錢!沒有錢,我們出了村子怎麽生活啊?爺爺當初走的時候,讓我賣房子就是想讓我重新找地方安生。”

    老頭兒將身後的黑色麻袋提溜了過來,呲著牙對我說道:“你等會兒,你爺爺臨走時在我這兒寄放了一些存款。”

    存款?

    我的眼神頓時瞪得大大的,有了錢,我就能去找爺爺和爸爸了。

    老頭兒抽出了紅色的存折,眼睛都快要貼在那存折上了,眯著眼睛說道:“我這老花眼還真看不清楚上麵的數字了,你來瞧瞧!”

    我接過存折看了一眼,存折上最後的存款就隻剩下一千塊了。

    這居然就是我們家的最後一點存款了,就連替馬芳芳家抬棺的錢,我們家一分還沒收著呢!

    我眉頭一皺,對著老頭兒說道:“不行,我暫時還不能走!這一千塊錢,我們能幹啥?”

    老頭兒有些大急,說道:“這馬家溝你還能待得下去?怪事兒那麽多,你爺爺都說了,讓我帶你走!這事兒沒得商量!甭管多少錢,先用著,大不了咱出了村之後,再去找個生計的活兒來。”

    我說:“走也成,你好歹也讓我幫我爺爺把那抬棺錢給要回來再走也不遲啊!”

    老頭兒覺得也有道理,這錢當然是多多益善的好,一千塊錢在外麵的世界還真是不抗花,何況是兩個人,兩張嘴都要吃飯,能撐得了多少時日?

    “留下也成,過了今晚必須得走!否則恐生變數!”老頭兒一臉的嚴肅。

    “好!”

    我應了下來,在傍晚的時候,跟老頭兒一同去馬芳芳家。

    從我家到馬芳芳家,必須經過門口的那棵大槐樹。那棵槐樹已經有些年頭了,聽我爺爺說,從他小時候開始,那棵槐樹就一直存在了。

    槐樹樹幹很粗,四個大人圍一圈才能將這槐樹給抱住。到了夏天,枝繁葉茂,還會有人躲在那樹蔭底下乘涼。但幾年前的一個夏天,這棵槐樹吊死過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去乘涼了。連我小時候去那裏嬉戲玩耍,都會引來爸爸的咆哮和爺爺的嗬斥。

    此時眼前的槐樹顯得格外蕭條,葉子稀稀落落地掉在地上,竟有種說不出的淒涼。一陣冷風吹過臉頰,我心底又是升起一股寒意,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天晚上做的那個夢,目光不由的就打量起了那顆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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