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複雜,我都懷疑這是墓門給我搞的障眼法了。長歎了一口氣,現在反正書架已經關閉了,而這個少女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檔案室裏隻有一張很大的書桌,她在書桌前坐下,估計是要在這裏看很久的書了。

    我回到墓門檔案室的分區處,看到向文生此時正坐在地上,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些頹廢。剛才燈開的時候,他也警惕了一下,不過瞄了我那邊的情況一眼之後,就繼續開始看自己的文件了。

    這文件上麵,記載了不少他身邊的親信的名字,向文生這才知道,李文正一早就知道他心思不正,居然這麽久也沒有點破他。

    不過,這些親信,李文正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向文生想不出來,如果自己身邊真的有這麽一個人,一直都在給李文正通風報信,那他這些年所經營的人脈,每次發生了什麽事,自己能知道什麽,不能知道什麽,或者,是否又有錯誤的情報,這些他都不清楚了。

    這種突然發現,其實自己所認識到的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是被定義好了的感覺,實在是就像讓他溺在了水裏,喘不過氣來。

    “還好吧?”我將向文生從地上扶了起來,眼睛在文件上流轉了一眼,大致也猜到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便聲在向文生耳邊道,“你現在至少知道了,你身邊有內鬼,所以現在不是惆悵的時候,我們得趕緊離開,楊北緯還在外麵。”

    “不是……”向文生臉上的神情有些嚴肅,他將文件遞給我,“我想我應該知道內鬼是誰了。”

    “文件上寫了?”我有些震驚地看著向文生,這雖然可能有點心碎,但是好歹也是可以清除一個隱患了。

    “不是,這上麵的人,都是我帶回過家的人。”向文生的臉色已經陰沉如墨,整個人都散發一股低氣壓。

    我聽到這句話,卻還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你的意思是……玫瑰有問題?”

    畢竟玫瑰是一直都在家的,自然知道向文生見過什麽人。

    “是的,那些我從沒有帶回家的人,就沒有出現在這份文件裏。所以隻有可能是一直呆在家裏的玫瑰。”向文生看起來表情十分苦悶,就好像便秘似的。

    “我你可以悲痛,也可以生氣,你這個表情算是怎麽回事?”我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看著向文生。

    “我的玫瑰啊……怎麽就。”他一副沉痛的樣子,但下一秒就立刻收斂了神情,“快走吧,這上麵還沒有記錄我和你見麵的事情,估計應該還沒有來得及讓李文正知道,可是我們現在既然主動帶了她,又沒人在外麵看著她,不正好近水樓台嗎?”

    我被向文生這個突然轉換的反應給愣了一下,不過瞬間又明白過來,這個向文生可比我想象中要雞賊得多,怎麽可能這麽久還緩不過來。自己既然能夠給在墓門安插眼線,人家在自己身邊安插一個,也沒什麽值得驚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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