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依次轉著把信讀完,內容不多,大略就是回憶一下當年的友誼,以及今日反目成仇的無奈,並代表劉備說了下希望雙方握手言和、不再爭戰的願望,邀曹操於涇陽關外相會。

    “孟德,我覺得會一會劉備也沒什麽,呂布雖敗,我軍也是兵疲將衰,若是再與劉備長久持戰,我怕我們糧草堅持不下去!”夏侯惇也小心的提出了他的見解,與夏侯淵、曹仁不同,夏侯惇少年時代曾經從儒向學,考慮事情也較他二人更為全麵一些,曹操第一次出征徐州討伐陶謙時,就是讓夏侯惇坐鎮濮陽的。

    當然,不出意外的,夏侯惇著了陳宮、張邈的道,把濮陽給丟了。不過考慮到張邈、陳宮跟曹操的私人關係,這樣子變生肘腋的情況下夏侯惇丟掉濮陽,也不算太丟人。

    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是曹操少年時代就在一起玩耍的親族將領,自曹操興兵以來就一直在追隨在曹操左右,是曹操第一信任的人。特別是這一次在經過了陳宮、張邈的背叛之後,差點就無家可歸的曹操對外人的防備猜疑更加嚴重,領兵重將,尤其是單獨領兵在外的將領,如非萬不得已,必無例外的就在於諸曹諸夏侯中選取,其中又以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最受倚重信任。

    不管服與不服,夏侯惇的話都是實情,至於曹操會否引起重視不得而知,不過夏侯淵與曹仁相視一眼,征詢的看向曹操。

    “軍師,你怎麽看呢?”曹操對夏侯惇的話不置可否,轉問向了戲誌才。

    “主公!”戲誌才笑了笑,“我在想,劉備為何要與我們談和?劉備此今兵糧糧足,又挾大勝袁術之威,士氣正旺,他來兗州,就是跟我們打上一年半載,也不是不可以的。”

    “哈哈!”曹操大笑,“若劉玄德真要與我打上一年半載,我曹操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兄長,你何必這樣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曹仁不以為然,慨聲道:“前年兄長征討徐州,若不是陳宮張邈背叛,徐州早為兄長所有,今日還有他劉備什麽事!”

    “正是!”夏侯淵本來性急,此際更是不服,站了起來大聲道:“主公,前日曹洪雖然敗了一陣,不過我軍主力無損,我們還有兩萬將士,足以與他劉備再戰上一戰,況且那呂布小兒現今隻剩了三千殘兵,打劉備我沒把握,滅了呂布,我一人足矣!”

    程昱微微皺眉,夏侯淵大言不慚了,不過程昱相信曹操自有主張,雖然心中不認同夏侯淵的話,他倒也不願意出來駁了夏侯淵的麵子。果然夏侯惇當即拉下了臉:“妙才你又說什麽胡話,你不知道呂布正是得了劉備接濟他才能勝了子廉那一陣?”

    夏侯淵對自己這位兄長頗為信服,見他駁斥自己,倒也不怒,怏怏坐了下來,冷哼一聲道:“我隻知道呂布的赤菟馬被關羽搶走了,我殺了呂布,想必他劉備也會開心得很!”

    “奇怪,兄長!”曹仁想了想,開口道,“劉備一向自命仁義,這一回,他竟然出手搶呂布愛馬,看來他對呂布防患得很緊呢!”

    曹操罷了罷手,顯然對於這些事他並放在心上,笑道:“依軍師之見,劉玄德為何要與我談和?”

    戲誌才笑道:“劉備出征袁術,聲討的是袁術不尊君父,前陣又曾多次放言要奉還天子於舊都,主公,想必原因就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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