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呂布依然沉悶著臉並不說話,陳群立馬意識到呂布對兗州、對曹操,態度並不積極,就是張邈與陳宮,也是極小心的,對自己帶著很大的警惕。

    陳群與張邈關係很好,他也可以理解張邈等人的這種小心,不過陳群畢竟是劉備的人,負有使命而來,朝張邈拱了拱手,道:“不知道孟卓來徐州時,是否有想過下一步的打算?”

    其實現在是在沛國,屬豫州,不過劉備的主要官職是徐州牧,所以陳群用徐州來指代劉備這一邊。

    呂布沉悶著一張臉,對陳群的問話恍若未聞,張邈與陳宮相視一眼,陳宮拱手道:“我們都是走投無路之人,何去何從,自然由劉使君安排,我們自無不從!”

    剛從劉備軍大營出來,親眼見識的當下劉備軍的兵強馬壯,陳宮對徐州不敢再存任何的輕視心理。隻是劉備剛才並沒有明說如何安排接納自己,雖然劉備態度溫和,可是同樣的,還有一個強奪赤菟馬的簡雍,這讓陳宮與張邈都有些焦急民,可是焦急歸焦急,陳宮卻也深知,自己再怎麽徒自焦急那也是枉然的。

    隻是陳宮這樣的回話,卻又太過明顯的言不由衷了,張邈進一步勉強笑道:“聽聞長文也是新近才回到劉使君帳下,不知劉使君曾言將要西進長安奉迎天子,可是真的?”

    “是真的。”陳群點了點頭,這本是張邈的一句試探話,卻也正是陳群要說的,陳群微微一歎,與張邈抱拳道:“中原不靖,奉迎天子一事雖然刻不容緩,其實現在卻還是寸步難行!”

    略略一頓,陳群又與呂布拱手抱拳,道:“溫侯來徐州時,不知溫侯心中可有什麽打算?”

    呂布一直沉默不語,此時聽著陳群問自己,抬起頭來,勉強笑道:“某是個無家可歸之人,不敢再有什麽奢望了,隻要保住我妻兒無事,也便足了!”

    三人都已表態,陳群便不好再說什麽,略一沉吟,道:“我想再問一事,就是,孟高而今還在陳留困守孤城,一旦曹孟德此間事了,他便要移師陳留全力攻擊孟高的,孟高兵少力孤,隻怕難敵曹軍勢大,難道孟卓心中,便真的沒有想過下一步該做何打算麽?”

    孟高是張邈之弟張超的字,張超亦有文武略,與廣陵臧洪、陳容,右北平田疇並稱北四友,雖然不及兄長張邈,也是頗有聲名。張邈與陳宮合謀招來呂布謀奪曹操兗州時,張超是陳留太守,也參與了這件事,後來張超也率軍與曹操接過幾仗,可惜無一例外敗績而回,後來一直就屯軍於陳留再不敢出來。

    提及自己兄弟張超,張邈微微一怔神,他的親弟弟,他的妻兒都在陳留,說張邈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陳宮警惕的看了陳群一眼,道:“長文兄,劉使君可是也要孟高一並撤軍到徐州?”

    陳群道:“我家主公既然收容了諸公,如果事情順利,也希望將孟高一並救下,隻是世事倉促,故而希望諸公能將心中所思坦誠相告。”

    “我等現在惶惶無計,一切全由劉使君安排,長文,你我多年故友,你就直說罷,劉使君這番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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