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和公,你對此事怎麽看?”醫士在忙著給張邈作包紮救治,簡雍無所事事,看熱鬧似的站在一旁,陳群低聲問道。

    簡雍笑了笑:“玄德都這麽說了,我們照做就是。”

    “可這並非憲和公本意?”對於簡雍就這樣直呼劉備的字,陳群略略的還有些不習慣。

    “其實依玄德的原來的意思,一但呂布走投無路來徐州的話,他是要倒履相迎的。”瞅著張邈一時半刻沒有醒過來的意思,簡雍一點也不避諱,“隻是那日張孟卓先來下邳探路,不巧玄德去了彭城拜會鄭康成,是我接待了他,於是我便自作主張,嗬嗬,他呂布不是走投無路麽?我就加了幾個條件,讓他們放下武器才可以進入徐州地界,玄德剛才是照顧我麵子,其實就算張孟卓不往自己胸口戳那一刀,玄德還是會答應收留呂布的。”

    聽著這話,陳群一時怔住了,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簡雍。

    “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就算張孟卓給自己胸口多戳了那一刀,我也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呂布!”簡雍笑著補充道。

    陳群臉色有些難看,微微的一歎:“憲和公可謂鐵麵無情,八廚張孟卓求上門來,依然為憲和公所拒,也是他的造化了!”

    聽著陳群語氣裏略略的不滿,簡雍搖了搖頭:“八俊,八顧,八及,八廚,名聲喧天,而今世道淩遲,卻無一人補天?多少濫竽充數之輩!張孟卓前迎曹操入主兗州已是一誤,後又奉呂布為主,以致兗州兵戈不休生靈塗炭,嗬嗬!”

    後麵還有一句話,“一誤已經不可,何況再誤”簡雍抵在舌根沒有說出來,不過相信陳群是明白的,更聽著簡雍直斥張邈為“濫竽充數之輩”,陳群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簡雍也不再理他,便站起身來,朝杵於一旁的許褚招了招手。

    “先生找小人有何吩咐?”許褚恭恭敬敬的與簡雍施了一禮。

    許褚這般謙卑,簡雍有些不習慣,罷了罷手,笑道:“仲康,以後你我就是一鍋裏頭掄勺子的兄弟了,不要再‘小人’、‘小人’的叫,我都不好意思了,嗬嗬!”

    “禮不可廢,在先生麵前,小人不敢放肆!”許褚又與簡雍深施一揖,正色道。

    “呃?”簡雍摸了摸下巴,看著許褚一臉鄭重的樣子,頓時有些了無生趣,無奈搖了搖頭,“那以後你就自稱‘末將’吧,‘小人’,倒似我比你高大似的,哈哈!”

    “是,末將明白!”許褚這下倒是不再堅持了,隻是臉上依然一本正經,肅容躬身,靜候簡雍的命令——簡雍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這小子,真個不好玩!

    “這樣,仲康!”也收起了笑容,簡雍正了正臉,“你去挑十個弟兄出來,都把甲穿上,待會跟我們一起去會會那呂布,以後,你就隨在玄德,嗯,以後你就隨在主公身邊,片刻不離他左右,我們把主公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許褚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隨即鄭重的點了點頭:“先生放心,便著末將一口氣還在,必不教人傷了主公一根頭發!”

    “好,你再把其餘的弟兄都叫起來,我把他們交給陳叔至管教去!”這話一出口,簡雍又覺得有些不妥,換了個商量的語氣,笑道:“這些弟兄們我先讓叔至替你帶一陣,你不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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