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已信了八分,隻是依然不解,瞥了那一夥黃巾賊騎將一眼,欲言又止。

    “我等已歸順了劉使君!”那黃巾賊大將冷哼一聲,他分明感覺到了這個許褚對自己一幹人,十分的不歡迎。

    “許褚願歸順將軍!”許褚再不猶豫,單膝跪地,伏於張飛跟前。許進也一同單膝跪地,心中一塊大石頭已然悄悄落地。

    那青年文士望著身形高大的許褚,麵帶微笑,心思卻顯然不在此間,卻分明不是憂慮,而是懷著某種期待,與幾個黃巾賊打扮的武士俱都翻身下馬,站在一旁。

    張飛與這青年文點了點頭,親手扶起許褚,大喜笑道:“仲康勇武果然名不虛傳,今日與你一戰,是我今年來打得最暢快的一架,除了太史子義那一下,哈哈,痛快,實在是痛快!”

    “將軍神武,與將軍戰一場,也是褚平生未有之暢快事!”許褚也展顏大笑。

    想不到來犯的竟然不是黃巾賊,而是赫赫有名的徐州牧劉玄德,這讓許褚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極是感動。他雖身形粗大,卻並不是單線條思維的人,作為許家塢之主保宗護族屹立於亂世,並不僅僅因他力能搏虎的武力,隻要稍稍一沉下心思,便已明白張益德此番親自出馬,擺出如此大陣勢,不惜冒名黃巾賊,正是為了自己一人而來!這可顯見自己這位新主公對自己是何等的重視,這讓許褚一時之間生出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

    感動之餘,許褚可沒忘了一件事,回頭與許進道:“你先回去,吩咐兄弟不必戒防了,殺牛宰羊,我等要好好招待將軍!”

    “是!”許進應了一聲,翻上馬背便要往回趕。

    張飛揮了揮手止住了他,笑道:“牛就不必宰了,有羊就足夠了,周倉,你去取千石精米來,與我送進許家塢!”

    周倉就是方才為張飛保管丈八長矛的那黃巾賊將,他身形高大,力氣過人,張飛剛才所使的那條镔鐵大槍,就是周倉的兵器。聽了張飛吩咐,周倉應了一聲,便回身而去。

    這一回張飛與關羽會合,擊敗了袁術軍雷薄、陳蘭部後,又分頭行動,馬不停蹄,恩威並施收伏了汝南大小數十股典巾賊餘眾,不過因為進度,許褚也隻是聽說了徐州劉玄德進兵汝南,卻不知道他已有如此成績,更絕想不到張飛突然來找自己。此時見著張飛如此細心,許褚更是感動,不過他也是豪爽之人,並不拒絕,與張飛抱拳施禮,“多謝將軍!”

    許進先行奔回塢子內,許家塢老少聽說此番來了不是黃巾賊,而徐州劉玄德的部屬,方才與塢主許褚比鬥的,正是大將張益德,又送了千石精米與自己,頓時歡聲雷動,各去殺豬宰羊,招待張飛等人。

    許褚引著張飛一幹人回許家塢,幾個壯丁奔了出來,替許褚牽走坐騎,看著這已奄奄一息的馬,幾人不由咋舌。

    張飛哈哈大笑:“這一回,可是廢了仲康一匹好馬!”

    許褚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賤軀體重,尋常戰馬不堪坐騎,所以某一直以來,能不騎馬都盡量少騎,更習慣於步戰了!”

    說到這個更習慣於步戰,許褚對剛才一戰為張飛所壓製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許家塢畢竟不是什麽豪富之處,耕牛都湊不出十頭來,更別說合適的戰馬了,許褚與他的一幹族內丁壯,慣常的也就是步戰。

    張飛略有些惋惜,笑道:“仲康這身板,尋常坐騎自然駝不動你,以後若能尋到合適的好馬,我便送你一匹!”

    說是這麽說,不過張飛心想二哥這麽多年來都還找不著一匹合適的坐騎呢,瞧許褚這身板,比二哥隻重不輕,要給他找一匹好馬,隻怕是難上加難了!

    許褚渾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將軍好意,卻是不必了,某已習慣於步戰,若是騎是於馬上,反不如步戰靈便,有些礙手礙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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