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承不敵,也不敢打問這人名姓。

    鐵塔大漢冷哼一聲,許褚淡然道:“將軍要耕牛十頭,精米千石,某這許家精米千石尚有,耕牛十頭實在拿不出……”

    “廢話少說!”那鐵塔大漢斷然揮手,“你來,與我再戰一場,若你勝了我,這耕牛十頭精米千石,我一分不要,還送你千石精米!”

    “此言當真?”許褚雙目瞳孔一緊。

    “向無虛言!”

    “好!”許褚大喝一聲,舉起大刀,雖不知這鐵塔大漢是何人,亦想不通這黃巾賊中怎會有如此人物,許褚亦是戰意昂然,敵手難得!

    大兄?

    許進心中一緊,驅馬緩緩的退開。

    許褚望著鐵塔大漢,又放下了大刀:“閣下身無寸甲,某不欺你!”

    說著,許褚也解下身上鐵甲,扔置於地,又複舉起大刀,許進已然退開,那跪伏在地上的黃巾賊將早嚇呆了,縮到了一邊,留下空曠的大地給兩人。

    鐵塔大將微微一笑,挺起大槍:“來!”

    “戰!”

    許褚暴喝一起,舉刀驅馬衝向那敵將,兩人雙馬,一刀一槍,銀光爍閃,金石交加,火星四射,兩人戰到了一處!

    許進汗如雨下,麵龐發緊,隻見兩人身形爍閃,刀光槍影飛舞,生死勝負,一線之差,他卻無法看個分明。

    這時,黃巾陣營中,十幾輕騎擁著一個青年文士緩緩走了過來,許進竟然渾若未覺,隻緊張的盯著戰在一處的兩人。

    聲斷,人分!

    兩員敵手分馬對列,並不言語。許進長長舒了口氣,他看到大兄雖然大汗淋漓,身上卻並無傷處,隻是大兄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某輸了!”許褚平靜的吐了口氣,麵帶傷楚,卻沒有什麽不甘之色,對方身形不似自己壯碩,力氣卻不比自己差,同樣武藝精湛,一杆大槍使得神出鬼沒,根本沒有自己的一絲機會。

    “大兄?”許進奔了過來,著緊的一聲低呼,許褚罷了罷手,許進頓時心若死灰。

    那鐵塔大漢微微一笑,收起大槍:“你沒有輸,隻是你這坐騎,差了些!”

    “輸就是輸,何必諸多借口,將軍手下留情,許某感激不盡!”許褚在馬上與那鐵塔大漢深深一揖。再看他胯下戰馬,已是氣惴籲籲,幾欲仆斃了。

    那鐵塔大漢翻身下了馬,愛昵的撫著烏騅馬,這烏騅馬也是大口噴氣,顯然適才一番大戰,他也是出了極力,隻是馬首高舉,兩隻碩大的眼珠子,依然戰意昂然。

    許褚歎了口氣,也翻身下馬,手中大刀柱於地上:“某既已輸了,是生是死,任由將軍處置,隻望將軍,勿為難某的宗族父老!”

    “任我處置?”鐵塔微微一笑,追問一聲。

    許褚默然。此一番大戰,他也服也不服,若非戰馬不濟,他當還可以一戰,不過他亦隱隱感覺,就算戰馬不遜於對手,自己的騎術,怕也不敵對方!

    這人,怕不是出於邊地,身經百戰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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