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不可!”張邈卻嚇了一跳,急忙起身攔在呂布麵前,苦道:“奉先,袁術自潰,公台遠在兗州,這幹公台何事?切不可魯莽!”

    “孟卓讓開!”呂布大怒,扯住張邈衣襟要將他推開,“陳公台屢次誤我,今日不殺他,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你今日就是殺了公台,可也不能解了巨野之困!”

    呂布怔了怔,手中劍鋒不覺軟了下來,怒對張邈道:“那你道如何?如今我一無糧草,二無援兵,該當如何?”

    “這?”張邈亦是為難,看著陳宮,不無埋怨:“公台,成敗在此一舉,你可有主意?”

    陳宮冷冷的看著呂布,呂布頓時一陣無力,倒握劍柄狠狠的擲出,劍插入地,不住的搖晃著,呂布恨恨的道:“你說!”

    “將軍可向徐州劉備求助!”陳宮淡淡的道,聲音冷漠得比冷開水還冷,還淡。

    呂布大怒,郝萌已然嘩的跳了起來,“將軍,這陳宮分明就是劉備的奸細,讓我宰了他!”

    說罷郝萌便要拔劍,宋憲已先拔出劍來,直抵陳宮脖頸,看向呂布,大聲叫道:“將軍,先殺了這個奸細,我們再與曹操一決死戰!”

    “幹什麽,退下!”張邈又驚又怒,宋憲的劍已陳宮脖子上劃出了一條口了,鮮血直流。

    “滾!”呂布大怒,一把拎起宋憲甩到到邊,揪住陳宮胸口將他提了起來,呂布高大,一時竟將陳宮提了個雙腳離地,呂布雙目圓睜,恨聲道:“陳公台,你今日不給某個說法,某便殺了你!”

    陳宮卻緊抿著唇,冷冷望著呂布,一言不發。

    張邈勸這個勸那個勸了半日,早已喉頭冒煙,頭昏腦脹的一團亂麻,一個不留神見呂布又複如此,張邈不由大怒,扯住呂布胳膊大叫:“奉先,你這是做什麽?還不快把公台放下!”

    呂布恨聲道:“陳公台,分明就是劉備的奸細,當日許汜跑去徐州,可不就是他主使的!”

    “有什麽事,先將公台放下來再說!”張邈無奈一聲苦歎。

    呂布恨恨的瞪了張邈一眼,將陳宮放了下來:“公台,你待怎麽說?”

    張邈的話,呂布還是聽的。一直以來,張邈對呂布的幫助,呂布都一直銘記在心,如果說這世上還有哪個人是呂布感情上認可的朋友的話,那麽,這個人,隻能是張邈,張孟卓!

    “公台,那劉備視我等為寇仇,他豈還能助我的?”張邈鬆了口氣,亦是不解的問陳宮,其實卻是替呂布說出了他心聲。

    別看呂布一直大嚷大叫,舞刀弄棒,對陳宮的智略,呂布依然深信不疑,雖算不上是言聽計從,十條裏麵至少要采用八條的,至於餘下的那兩條,大半也是呂布事後要拍大腿痛惜歎恨:“誤,誤,恨不早用陳公台之計矣!”

    陳宮冷哼一聲,整了整衣襟,坐了下來,冷著臉卻並不說話。呂布無法,一屁股也坐了下來,恨恨的看著陳宮,張邈也坐了下來。

    “向徐州劉備求救,是我軍現在惟一的生機!”好一會,陳宮才平靜的道。

    呂布大怒又要跳起來,終於狠狠的又壓下,不無諷刺的道:“如何向劉備求救?前已送了一個許汜過去,今次,總不成要將呂某的赤莬馬方天畫戟送給他吧!”

    “公台,劉備還會助我?”張邈也有些不信,同樣語帶疑惑的。

    陳宮冷聲道:“劉備當初沒有借糧與我們,確是因為他自己也缺糧,否則也便不會冒險進軍淮揚搶收袁術稻子,如今雖然僥幸擊敗袁術,又不敢深入,反而急急退軍下邳,可見劉備心中,依然掛意著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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