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大人一直以來,便視我曹豹為外人罷?”曹豹臉色一僵,有些苦笑。大耳朵聲音雖輕,語氣卻是斬釘截鐵,不容質疑。

    大耳朵負手肅立:“你一直以來,也都並不服我!”

    “這是先陶使君的意思,我不能不為丹陽兵的所有弟兄謀一條退路!”曹豹臉色通紅,激聲抗辯道。一直以來,大耳朵都對他客客氣氣的,雖然彼此心思都心知肚明,這樣撕破臉麵對麵毫無遮掩的擺上桌麵,卻還是第一次!

    大耳朵笑了笑:“我不曾有負先陶使君,也不曾有負徐州百姓,你又為何仍與袁術往來勾結?”

    “若使君大人能擊敗袁術奪取丹陽,我曹豹絕不敢再有二心!”

    “昔日陶公臨沒,並不曾教我奪取丹陽,不過你既然有意,你自可放手去做!”

    曹豹稍一遲疑:“我並無把握從袁術手中奪回丹陽,使君大人?”

    “曹豹將軍,我們對你,已是仁至義盡了!”一旁簡雍笑著道,望著後麵列隊等候的丹陽兵將士,這一回,曹豹是真服軟了,不過這態度,可不是服軟的態度,“丹陽兵弟兄家都在丹陽,你要打回老家,我不攔著你,可是你要我們幫你打下丹陽,再奉你做丹陽之主麽?你有何德何能,坐享此成!”

    “憲和!”

    曹豹臉色難看,大耳朵適時喚住簡雍,簡雍罷了罷手,沒有理會大耳朵的製止,繼續道:“曹豹,當日你輔助先陶使君保護徐州有功,徐州也不曾虧待過你,糧草輜重,無不優先供奉,主客之意已盡,今日你若想走,徐州上下也絕不會有人攔你,可是你若覺得你挾此一萬丹陽兵,要這要那,稍有不滿意,便要勾結外人反戈一擊,曹豹,試問你此等作為,誰還敢用你?誰還能容你!”

    誅心之語,此等誅心之語,曹豹有些惱羞成怒,手扶著劍柄,青筋暴起,轉而,淡淡的一笑:“容不容我,但憑使君大人一句話!”

    雖是誅心之語,卻也是實情。

    丹陽兵以前聽命於陶謙,那是因為陶謙是丹陽人,是所有丹陽兵的大家長,而如今陶謙已死,徐州換了個與丹陽兵毫無關係的劉備為主,這於丹陽兵,於曹豹來說,這就相當於丹陽兵因為死了父親,不但房子被人收走了,自己也由當家大少爺一下子淪落到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窘境,家丁一個,如此天上地下之別,丹陽兵上下,自不會沒有怨恨的,尤其的,丹陽兵的老家還處在袁術治下,袁術仇視奪了他徐州的劉備,與丹陽兵上下與曹豹,於是便一拍即合了!

    此次劉備主動出擊袁術,本是曹豹的大好機會,曹豹,亦是精神振奮,不過這讓曹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貌似強大的袁術居然會敗得這麽快,敗得這麽慘,十萬大軍一朝盡去!於是本來蠢蠢欲動的曹豹一下子慒的,反過頭來一想,卻是深深的恐懼,劉備征討袁術,居然一聲招呼不跟他打,而後廣陵陳登屢屢調兵,種種意向,都指向了他,指向了丹陽兵!

    曹豹不是袁術的什麽孝子賢孫,他有政治追求,他要對丹陽兵上下所有弟兄有個交待,所以他囚了楊弘,而不是直接殺了楊弘,把楊弘交給劉備,讓大耳朵來處置!

    簡雍其實還是有些佩服曹豹的,當機立斷,楊弘未死,便不存在死無對證之說,丹陽兵又不曾真的有過反叛行為,縱然大耳朵知道了他曾與袁術有勾結,也不能再如何追究他!

    總的來說,曹豹還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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