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簡雍是不會承認,他臉皮厚,被人揭穿了也無所謂,痛心疾首的歎了口氣:“在下這一番唇舌,是否多餘,先生心中自己明白,嗯,在下教先生一招,先生也可使人暗底送個信與陳公台,問他此事是真是假!”

    許汜越是想要簡雍解釋個清楚呂布要殺他的理由,簡雍越是含糊其辭,隻當自己的話是亙古不變之真理,你不信我那隻能是你太傻太天真了!

    許汜臉色陰晴數轉,捉摸不定。

    “許先生!”簡雍站了起來,收起玩味笑臉,與許汜深深一揖,“許先生海內名士,人所仰重,雍一向不明白,為何似先生這等英才,天下何處去不得,偏要去助那個並州小兒?他何等何能,驅使先生有若奴仆,呼來喝去,任打任殺?”

    “你說呂布要殺我,有什麽證據?”許汜聲音軟了軟,問簡雍,顯然,簡雍說中了他的心事,就骨子裏來說,像許汜這種名士,他是看不起呂布這種軍閥武夫的,這才是最關鍵的。

    簡雍歎了口氣:“這種事,哪有什麽證據的,不過並州小兒嘴巴上說說罷了,當然,陳公台此人還不錯,他當場就勸止了他,據說還差點跟並州小兒翻臉了,並州小兒幾乎就要殺了陳公台,唉,此事是真是假,許先生自己心中有杆稱!”

    “哼!”許汜冷哼一聲,也不知他信與不信,轉身便走。

    “先生且住!”簡雍在後忙喚住。

    “又有何事?”許汜微微側背,看了簡雍一眼,回過身來,與簡雍草草一抱拳:“多謝簡先生相告,許某告辭!”

    說罷拂袖又要走。

    “先生哪裏去?”簡雍追了上來,攔在許汜麵前,“先生難道還回兗州?呂布此人,若是嘴上說說倒還好,若他真拿先生出氣,先生這一回去,豈不是自己誤了?”

    “這是許某的事!”

    簡雍歎了口氣:“我受糜子仲所托,要籌集十萬石糧食借與先生,如果先生需要,我就去給先生準備?當然,先生這番成功借了糧食回去,呂布確實再不會拿先生出氣了!”

    許汜瞥了簡雍一眼,聲音有些黯然:“多謝了,這些糧食,就不必了!”

    “如此甚好,先生想開了就好,其實像先生這等人物,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又何必一定要受那並州小兒驅使的?”簡雍鬆了一口氣,展顏笑道:“敢問先生今後哪裏去?”

    看許汜有些躊躇,看來他是被呂布傷透了心了,簡雍又笑著寬慰他道:“我南下時,糜子仲送了十壇好酒給我,先生如果沒什麽事,我們一醉方休去?”

    許汜愣了愣神:“是糜家的黍子釀?”

    “正是!”簡雍笑道,“若非糜家黍子釀,也不敢拿出來招待許先生!許先生,請!”

    名士,這是個名士的時代,孫乾也是名士,知名於世,還是大儒鄭玄比重看重的一個學生,當然,客觀上來說,孫乾做事努力,待人真誠,謙謙君子一個,雖非國士,亦是賢才。而像許大名士,心比天高,慣會指點江山,讓他辦事,那就一個標準的沒用廢物!

    當然,廢物也不是說就沒用的,廢物回收還能環保呢,擦亮了,掛起來做個招牌,大概也還醒目一點。

    幾杯酒下肚,許汜歎了口氣:“想不到我許汜為呂布如此勞碌奔波,到頭來竟落得如此!”

    簡雍暗笑,臉上做著痛心疾首的表情,讚同點了點頭:“許公,我有一事不明,像許公這等人物,當初為何要選呂布這等人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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