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怕吃苦!”張貓兒大聲應道。

    “小人不怕吃苦!”吳狗兒、吳老二也齊聲應道。

    臧霸有些奇怪,不明白簡雍這慎重其事的問這幾個小毛賊怕不怕吃苦,什麽意思。

    “怕死麽?”

    “不、不怕!”幾人的回答夾著猶豫和惶恐。

    “那你們剛才哭什麽哭!”簡雍突然厲聲喝道,把臧霸幾個都給嚇了一跳。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三人嚇得撲通跪倒在地,重重的又磕起頭來。

    “起來!老子不要磕頭蟲!”簡雍大喝一聲。

    三人嚇得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站好了!”簡雍背著手從他們身邊走過,“把馬尿擦了,大老爺們,有卵子沒有?哭天抹淚的,像個男人!嗯?”

    三個人忙迭的捋袖子抹掉眼淚。

    “把腰挺直了!”簡雍大吼。

    三人把卑躬的腰挺了挺,依然不是很直,跟後世的站軍姿差遠了,跟這個時代的大漢將軍也是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簡雍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也不是來糾正軍姿的:“大好男兒,有手有腳,為什麽非得為奴為婢,嗯?要跟著我,可以,自己走,到東海,蘭陵,找陳到,別問老子誰是陳到,別問老子怎麽去,走,現在就給老子走!”

    吳狗兒幾個,傻了似的,走又不敢,留也不是,站在那裏瑟瑟發抖。

    臧霸五個兄弟,還有十幾個親兵侍衛,一個個看戲似的看著簡雍和他的三個尿樣小賊,尤其不明白剛才還懶洋洋滿臉笑眯眯的像個彌勒佛似的簡雍,說變臉就變臉,仿佛一頭下山猛虎,就要噬人!

    吳敦湊到簡雍跟前:“簡先生,要不要給他們幾個些幹糧帶在路上?”

    簡雍看著他們三個,正要說話,吳老二猛的挺直了胸,大吼一聲:“是,主人!”

    帶著哭腔,吳老二仰著頭,當先邁步向外走去,始終仰著頭。吳狗兒張貓兒兩個,挺著胸,哭泣著,也跟著向外走去。

    倒有幾分骨氣呢!

    “簡先生,你這樣,隻怕這幾個小賊要跑了?”孫觀在簡雍身後笑著道。

    “跑了就跑了吧!”簡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是秉性忠義的,我留他們在身邊做什麽!”

    “哈哈,簡先生,高見!”孫觀豎起大拇指,臧霸亦是大笑。

    是夜,簡雍和張飛受臧霸招待就住在臧霸府上,兩人還是住在一個院子裏,由兩人帶來的親兵宿衛,不過張飛依舊不理簡雍。臧霸吳敦又來邀請簡雍夜宴,簡雍推說自己醉酒不去,讓他們去找張飛,臧霸也不堅持,果然張飛一拉就走,簡雍確實也喝了不少酒,夜幕初降就沉沉的要入睡。

    臧霸的右司馬孫觀卻摸了上來。

    簡雍睡眼朦朧,打著哈欠,把孫觀放了進來。孫觀滿臉歉意:“這麽晚了,實在不該來打攪先生睡覺了。”

    “來都來了,還有什麽該不該的?”簡雍不在意的笑了笑,看著孫觀手裏捧著一個漆黑的鐵盒子,舉輕若重,也不知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順著簡雍的目光,孫觀微微一笑,把鐵盒子放在桌上,打開。

    “這,這什麽意思?”簡雍不是很識貨,不過看著這一箱子黃澄澄的物事,用屁股想也明白這是啥玩意兒了,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金子,簡雍嘴裏問著,兩隻眼睛直直的就沒離開這個箱子,兩隻手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抱住箱子提了提:沉,真他****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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