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臧霸大聲笑道,揮了揮朝他的親兵吩咐道:“帶他們下去洗幹淨了,換身幹淨的衣裳!”

    那親兵隊長應了一聲,便要上來拖吳老二幾人,吳老二卻不知哪裏又來了力氣,掙紮著跪直了身子,朝簡雍又重重磕了個頭:“主人,我說,我把那天的事都跟主人說!”

    臧霸的親兵隊長愣了愣,便住了手。

    吳老二眼淚嘩嘩的流著,捋著髒兮兮的袖子胡亂用力的擦了擦,收了收鼻涕:“主人,那一天也不是什麽事,就是陳老大看著我跟狗兒新來的,說是帶我們去見見血,就換了衣裳下來,去老爺山等著,不管誰上來,就一刀砍死他,搶了他的財物大家平分,那天那個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隻看他一個書生樣的,騎著馬,邊走還看著書,像是有錢人的樣子,陳老大就叫小的給他一箭,小人笨,沒射著,狗兒也沒射著,那書生就跑了,還是陳老大自己射著了他一箭,那書生掉下馬來,就一路急跑,陳老大跟張老大他們就追,我跟狗兒,還有張大哥跑得慢,在後麵跟著,後來就來了個長胡子大漢,一箭射死了陳老大,張老大拿著刀追上去,也被射死了,樊老大他們就跑了,那大漢一射一個,全都被射死了,我跟狗兒,還有張大哥跑在後麵,趕緊躲起來,那個大漢也不管我們,從陳老大他們身上取了箭下來,扶著那個書生,牽著馬就走了,等到天黑,我跟狗兒,還有張大哥才,才回來了,後來才知道,那個書生是劉使君的人,將軍說我們闖了大禍了,要把我們交給劉使君,嗚——”

    他一口氣說了好大一通話,什麽陳老大張老大樊老大,大概因他們是新來的,所有的人都是他的老大,至於那個張大哥,則是張貓兒無疑的。

    “一箭一個,某這幾個手下,也是好手,在此人手中卻如殺雞屠狗般,哈哈,某去看了現場,果然神箭無雙,卻不知是哪個好漢!”臧霸撫掌大讚道,神情慰為向往。

    “那是太史子義!”簡雍點了點頭,想不到這個吳老二在連番驚嚇之下,居然還能如此清晰的將當日的情形說出來,倒教簡雍小小的驚訝了一把,和聲對吳老二幾個道:“你們先下去洗一洗,待我回了下邳,你們與我一起回去罷!”

    張飛白了簡雍一眼,這個死大頭,又充什麽濫好人!

    “多謝主人,”吳老二又重重的對簡雍連磕了幾個頭,眼淚嘩啦啦的又湧了出來,“小人,從來沒有人對小人這麽好過,小人從今以後,一定,小人一定為主人肝腸流地,報答主人的大恩大德!”

    說到後麵,吳老二抑不住悲傷,眼淚更如暴湧的泉水一般不要錢的往外冒,連著悲泣聲,叫人聽了也不禁惻然。吳狗兒張貓兒幾個,也是大聲痛哭

    張飛乜了吳老二一眼,大概這小子不曾讀過書,隻是聽人說過什麽“肝腦塗地”,於是自作聰明的改個什麽“肝腸流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所謂稚子歸於慈母,不外如是罷!”臧霸感慨一聲,揮了揮手,幾個親兵上來,將哭成一團爛泥的吳狗兒三個拖了下去。

    簡雍笑了笑,其實他眼圈也紅,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還可以哭成這個樣子的,不過他們一個十五,一個十七,一個十九,也都還是個孩子呢!

    隻是這個臧宣高?

    簡雍朝臧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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