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諸葛先生是不是受了傷,還未痊愈?”張飛問道。

    “是。”諸葛瑾坦然點了點頭,“在下於路上曾遇著幾個劫匪,身中一箭,幸得一過路壯士相救,這才逃過一死。”說著,諸葛瑾解開衣襟,露出胸口包紮處,隱隱還有血絲滲出。

    “原來如此,張飛失禮了!”張飛朝諸葛瑾抱了抱拳,笑道,“我隻是見諸葛先生上來身帶血腥之氣,便有些警惕,本不想多問,隻是見先生要飲酒,便不得不相勸一聲了。”

    “不敢,多謝張將軍!”諸葛瑾心中凜然,衝張飛抱了抱拳,心中亦有些失望。既是驚訝於張飛對血腥之氣的敏感,足見外人對張飛當世猛將的傳言並無虛誇,又更確定了自己麵前這位便是當今徐州牧劉備無疑了,否則張飛也不會暗自戒備了,不由更是失望。

    簡雍卻隻是有些赧然,他可沒張飛那狗鼻子,隻是一來就叫一個受了傷的人喝酒,未免太不地道了些,衝諸葛瑾略施一禮,歉然道:“在下一向對血腥之氣不敏感,不知道子瑜身體有傷不該飲酒,是我唐突了!”

    “不敢!”諸葛瑾客客氣氣的對簡雍深施一揖。

    見他對自己如此客氣恭謹,簡雍不由的有些驚訝,笑道:“還未自我介紹呢,在下簡雍,字憲和,這位便是張飛,字益德,子瑜想必早便知道了他,嗬嗬,在下魯莽,先自罰一杯向子瑜道歉了!”說罷簡雍端起手中的碗一飲而盡,朝身邊陳到喚道:“叔至,快置馬車,我要請子瑜一同去見玄德!”

    陳到應了一聲,先一步跑了下去。

    簡雍雖然說過陳到是個大將之才,要他去跟孫乾讀書,不過這大將之才又豈是隨便讀幾本書就能有的?後來孫乾被任命為屯田都尉,每天忙得腳不接地的,就更別說教陳到和王安讀書識字的事了,劉備又將陳到派來保護簡雍,簡雍雖然覺得讓陳到當個侍衛有些大材小用了,卻也沒有拒絕,畢竟安全第一。

    諸葛瑾汗顏,原來眼前的這位並不是當今徐州牧劉玄德!卻也同時大是疑惑,簡雍,字憲和,究竟何許人?竟然連劉玄德帳下第一將張飛張益德都隱隱有惟他馬首是瞻的樣子?(此時關羽一直駐防小沛,張飛在徐州的知名度便遠甚於關羽,在很多不知情的人看來,應該張飛就是劉備帳下第一將無疑了)

    吩咐了陳到下去,簡雍似乎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拉著諸葛瑾的手站了起來,笑道:“玄德盼子瑜可謂望眼欲穿,我若是還拉著你在這裏飲酒,你既飲不得酒,又太對不住他,哈哈,我們先回去見玄德,等子瑜傷好了,再飲他三百杯!”

    “先生有請,諸葛瑾必不敢推辭!”諸葛瑾笑著也站了起來,聽著簡雍直呼徐州牧劉備的字,態度親切自然,心中卻更是疑惑他究竟是什麽樣人,更不知為何名聲不顯?不過一聽說自己是諸葛瑾,這個簡雍也並不辨別真偽,便引著自己去見劉備,若萬一有人圖謀不軌,又當如何?而且自己名聲不顯,亦非故舊,又何德何能教徐州牧劉玄德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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