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理這句氣話,悄悄揚了揚下顎,示意她看桌上的早餐,“中式,西式?”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選擇實話實說,“不會西式?”便補充說,“就中餐吧。”

    視線卻瞄了一眼西式早餐。

    她說這話讓他想起一樁事,思索一下提議道,“要不學個英文?這是世界使用範圍最廣的語言,我個人覺得有學習的必要。”他笑容溫暖,眼裏閃爍著算計,“那天我們出去玩了,你好可以正常的跟外國人交流。”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許小姐對於此事沒有半點欲望,拒絕過後還是忍不住問他:“我要是想學,怎麽學?”

    他態度隨意,“你喜歡怎麽學就怎麽學。”

    她嘴上說著中式,偏偏拿著麵包啃起來,覺得味道還成,又用吸管喝了口豆漿。

    “我想出去學。”言語有故意刁難之意。

    不想他爽快的答應,拿著餐巾給她擦擦臉上的麵包屑,“可以,早學早交流。”

    許汀蘭:“……”疑似自己反而被他給套路了。

    他早料到她會這麽說,給她下套子,雖說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但在他臉上也看不出情緒。

    她眯了眯眼,問:“嗯……你有什麽目的?”

    他沒有回答,隻說是,“本來想陪一起去學,可我要出去還得把申請遞到中央,流程有些麻煩,就把你送出去先學學。”

    這人心思深沉,她可不能被他糊弄過去,湊近他的臉,“不說就當著他們的麵親你。”

    他把臉湊過去,“喏,臉皮厚,愛親不親。”

    許汀蘭把臉轉到一邊,罵了句“臭不要臉。”

    他勾了勾嘴角,沒反駁,移花接木道,“你若是不舍得我,那就過完年之後再走。”

    知道她絕不會同意出國,態度強硬、語氣堅定、音調溫柔的補充一句說,“我是通知你。”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政局動蕩,世家林立,朋黨之爭,一疊疊事情交織在一起,送她出去最安全,君家國內的勢力再大,也伸不到國外。

    “花我不要了還不成嗎?”

    重要問題他決因一時不舍而心軟,“不是花的問題。”他目光沉靜,眼裏有些柔意,“我對你亦是不舍的,可國內不安全,君瑞畢竟是總統。”

    她想起龍應台說的一句話,“你需要的伴侶,最好是那能夠和你並肩立在船頭,淺斟低唱兩岸風光,同時更能在驚濤駭浪中緊緊握住你的手不放的人。換句話說,最好她本身不是你必須應付的驚濤駭浪。”

    便問,“我是你的驚濤駭浪嗎?”

    她說話跳轉快,他卻迅速做出回答,“你是我的細水流長。”

    這聲音低沉清越,很容易撫平人的情緒,她定了定心神,暫且把出不出國的事放下。

    “房子還建嗎?”

    楚衡揮了揮手,讓隨侍的下人離開,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應該不建了,若是不行,便隻能請你出馬了。”

    她才不信他會讓她出馬,用手撐了撐頭,說著風涼話,“建就建吧,也就幾個億,人家十幾個億的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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