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左右,那個號稱要跟她“生米煮成熟飯”的楚先生順利發起了高燒。

    楚病人虛弱的躺在床上,眼神軟綿,轉溜著濕淋淋的眼珠無辜的盯著許汀蘭,她一塊濕毛巾蓋過去,遮住他那整張臉,包括那可憐巴巴的眼神。

    楚衡慘兮兮的拿下,自己墊額頭上,正要抱怨,看著轉身就走的許汀蘭,想撒嬌賣萌求原諒的話變成,“你就不能陪我睡嗎?”

    見她腳步不停,他又接二連三的發問,企圖激發她的同情心,

    “萬一濕毛巾沒用怎麽辦?”

    “萬一我越來越嚴重了怎麽辦?”

    “萬一……”我死了你守活寡怎麽辦?

    他還想再說,卻見許汀蘭回過頭來,語氣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再說話就讓人把你接走。”

    他臉色蒼白,眼神濕軟,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單純無害。

    “你再走我就跟著你。”

    這副模樣的楚衡,讓許汀蘭把離開房間的想法擱淺,她拉門把的手頓住,關上剛才打開的門,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恨鐵不成鋼的說:“你不就利用我的愧疚嗎?誰讓你把衣服給我了,我又不接受。”

    他得逞了,便再靠近一點點,身上散發著暖融融的熱氣,她往旁邊滾了滾,嫌棄的摸摸他的額頭,溫度沒有一絲降下來的趨勢。

    他聲音悶悶的:“我沒想利用你,我就覺得你愛君璃不愛我。”

    她不知道他會介意這個,有些不當回事,眯著眼睛假寐。

    他翻了個身,任毛巾掉在枕頭上,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君璃是君璃,我是我,愛君璃不等於愛我。”

    她本來消了的氣又上來了,有些諷刺的說:“現在倒好,反而變成你生我的氣了。”

    “我哪會生你的氣,喜歡你還來不及呢。”他語氣狡黠,裝出來的病人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終於承認自己生氣了。”伸出手摟過她的腰,即使是生病也力大無窮,“我不生病,你永遠也不理我。”

    他聳拉著眉頭,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又補充說:“而且,你喜歡君璃,不喜歡我。”

    這怨夫語氣也是絕了,倒稍微勾起了她的興趣,“何以見得?”

    情侶吵架就愛算舊賬,“當年,你知道殺害陳信的人是君璃的父親還包庇他,讓他們冤枉我爺爺。”

    這話讓她有了幾分精神,“陳信他們又找你了?”

    有了佛骨,一切邪魔外道無法近身,鬼怪來找他是不可能的事,“我自己想起來的。”

    看來是前世的記憶複蘇,她心情複雜,敷衍的點頭,“君璃的父親在寧國滅亡的時候救了許家,有一部分原因是君璃,但大部分是道義。”

    他想再問,許汀蘭已經先一步把被子一罩,“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他失笑,把她抱過來一點,“我不問就是了,以後不同他計較。”

    她在被子裏嗡聲嗡氣的說:“別碰我,我可沒原諒你。”

    楚衡知道她消氣了,低聲細語的哄騙,“以後再也不瞞著你了,什麽事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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