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那個盒子裏麵果然放了紙條,林尤湊近點想看,許汀蘭眼疾手快的遮住,收起來。

    林尤瞠目結舌!直嘟囔許汀蘭重色輕友。

    許汀蘭笑著把她趕出去,關上門,看君璃寫的字條。

    夢中的楚衡看了這麽久許汀蘭的戲,還有點觀眾意識,興致勃勃的靠近她,同她一起看,君璃寫的是硬筆書法,筆畫生動豐富、獨具風貌的神韻,又有台乎法度、造型美觀的結體,還有提按分明、使轉自然、富於節奏感的用筆,的確是個才貌雙全的男兒郎。他看了看內容,極簡單,是介紹禮物的名字,來源,用途,用意。

    許汀蘭看完後從盒子裏拿出那串草莓晶珍珠手鏈,楚衡認出,便是平日裏許汀蘭手上帶的那一串。

    公元1974年冬

    冬季逐山的早課格外難熬,縱使是坐在院子裏,也阻擋不了頭上凜冽的寒風,房子又是在山上,山風猛烈得攝人。

    正待他們在心裏抱怨著,聽到身後的門打開的“吱呀”聲,他們側過身去,冰天雪地裏正站著一個唇紅齒白的美佳人,本來沉默的他們更沉默了,有點失望,竟然不是心軟的師母。

    有膽子大的學生小聲的問她:“師妹,你來幹嘛?”

    楚昭洲聽到稱呼,扭過頭,正好看到她精致矜貴的眉眼,嘴角不由得揚起了笑意。

    許汀蘭沒回答,抿嘴笑了笑,徑直走進屋內,不一會兒,許宴帶著她走出來說了句:“以後暫停早課。”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家。

    餘下學生一麵欣喜一麵擔憂。

    相好的學生湊近消息向來靈通的楚昭洲,問:“怎麽回事?”楚昭洲沒答,麵色憂慮。

    父親在前線作戰的君璃看了看東方正在破曉的黎明,答道:“許是全麵熱戰已經爆發了。”

    學生們一陣駭然。

    逐山又放了幾天假讓他們回去看望家人,暗含著也許以後會十年生死兩茫茫的意味。君璃回去了,楚昭洲倒沒回去,他家從政,自然沒有這樣的危險。

    他極喜歡許汀蘭,這幾天整日圍著她轉,被林尤次次擋回來。

    在第七次聽到許汀蘭不在時,他哭笑不得的說:“昭洲可曾得罪師姐?”

    林尤昂首,“我就看你不爽。”

    “這是為何?”

    林尤危險的眯了眯眼,意有所指,“你心術不正,不光明磊落。”抬起纖細手,指著他的臉,諷刺的說:“有了芝麻還要西瓜,貪心不足蛇吞象。”

    楚昭洲原本隻是猜測,這下倒是確認林尤已經知道他的事了,他臉色一變,料到定是陳信跟她說的,神色略帶緊張的問:“她可知道?”

    林尤嗤笑一聲,一臉諷刺,“我怎會告訴她如此惡心的事。”

    楚衡突然想抱抱許汀蘭,替她擋住將要開始的風雲詭譎、擋住逐山眾人心裏的陰謀算計。

    他從夢中醒來,能看見天邊的那縷朦朧的晨曦,視線停在了房間的空地,“你們在嗎?”

    虛空現出了人型,陳信他們的語氣沒有了以前的戾氣,“她讓你莫要擔心她,她雖然心情不好,過得倒是逍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