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沒夢到逐山了,今晚又延續著那段故事。

    林尤得知陳信家出事後很是愧疚,明裏暗裏關心多次,都被陳信擋了回來。

    逐山高幹子弟眾多,許宴夫婦見事情沒有了轉圜的餘地,便向他們隱晦的提了幾句,可官場詭譎多變、高深莫測,又豈是這些世家子弟能夠左右的。

    楚家是民主黨的代表,楚昭洲向父親開口,事情或許有一線生機,然,當陳信思慮良久才放下自尊去找他,他卻遺憾的搖搖頭,說是家中事務不歸他管,他也隻能盡力而為。

    楚家算是兩代單傳了,百年後,家中什麽不都是他的,若是家中事務連他都不能管,那又有誰能夠去幹涉呢?陳信聽出他口中隱含的拒絕,但明哲保身的道理誰都懂,陳信隻得點點頭壓下心中的苦澀,對楚昭洲道了聲謝。

    公元1973年,逐山的學子休假,陳信和楚昭洲一起下山,在山麓碰到了楚昭洲的妻子和兒子。

    當他聽到那個小男孩叫楚昭洲爸爸時,陳強壓著心裏的震驚。

    逐山所有人都知道,楚昭洲喜歡許汀蘭是個公開的甜蜜的秘密,可如今,妾未嫁,君卻娶了,還有個這麽大的孩子,那這看似甜蜜的秘密,頓時就成了醜聞一樁。

    楚昭洲沒料到她們會到逐山山麓來,訝異的問:“你們怎麽到這來了?”

    楚夫人沒聽出他的不悅,笑容溫和,帶著為人父母的慈愛,“曜兒說想快些見到你,我便帶他來了。”

    他瞧楚曜一臉欣喜的拉著他的手,又用眼角餘光掃了掃陳信的臉,蹙了蹙眉,壓下心中氣惱,沒再說話。

    而陳信在擔驚受怕差不多一年後,卻在這時看到了父母能夠得救的希望,分別時對楚昭洲並出言威脅。這個明明平日裏老實誠懇的人,逼迫楚昭洲時,卻像個魔鬼。

    楚衡突然驚醒,他的爺爺楚昭洲……確實愛著許汀蘭,也確確實實有殺害他父親的動機。他正思忖著,聽見門打開的聲音,許汀蘭走進來,“又做那個夢了?”

    他坐起身,臉上有點睡意,眼睛已經清醒,語氣帶著肯定:“我是君璃?”像是求證他的一直以來的猜想。

    她是個風光月霽、鳥語花陰的人,不意外的點點頭,轉過身,手中憑空變出一條鞭子,將半空中看不見的的冤魂抽的“啊啊嗚嗚”的嚎叫,漸漸的現出了原型。

    倒是各個氣度不凡,風度依舊。楚衡靜靜地打量眼前與夢中眾人模樣相似的鬼。

    眾鬼哀嚎,被怨恨消磨得沒有了生前的優質品質,“師妹,你怎可因為一個外人對我們出手。”

    許汀蘭麵容平靜,“你們知道他有多重要,又何必質問我這個。”楚衡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們,“你們是因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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