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汀蘭的頭發隨風飄蕩,全身帶著空靈,說不出的蒼白易碎。

    這個許汀蘭似乎跟夢中的人比變了很多,他招招手示意她過來,伸手去碰她的手,卻摸個了空,抬眼略有迷茫的看著她。

    許汀蘭笑了,伸手虛空握住他,“拉不住的,這是魂魄。”晚上使人心裏脆弱,她語氣柔和得像對個孩子,“本體行走不方便,靈魂可以飄著,速度快。”

    見他不怕她,伸手想碰了碰他的臉, 被他輕輕巧巧的避過,也不惱,反而言笑晏晏。

    “你倒是夢到哪了?”她窮追不舍。

    他指了指虛空,“他們呢?”

    “走了,我讓他們別再來了。”

    “他們答應了?”

    大仇未報自然不會答應,於是許汀蘭笑了笑沒說話,真如她所說飄著離開了房間。

    去宋家的十幾天後,楚衡去曼州出公差,會開了無數次、研討了好幾場、聽講座聽得想吐,無非是旁敲側擊試試他們對張議員的態度。

    卡薩帝民主共和國的張緹緹議員行為有失,高層領導給予了高度重視。

    他正想著最近的事,聽到有人叫他名字,他回過神看向領導。

    “小楚,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領導並不建議他的失神,和藹可親的看著他,一副寄寓厚望樣子。

    楚衡穩重的臉清冷如碎玉,神色不明的看著桌麵。官大一級壓死人,讓一個下層幹部調查議員,可見這人與楚家淵源很深,可淵源在哪又值得深究。

    他深沉的笑了笑,沒應聲,半分麵子都不給,他原以為隻是搞搞形式主義,這下直接把讓議員落馬的事交給了他,也不看看背後楚家的麵子。

    領導覺得臉上無光,笑容僵在了臉上,見他敬酒不吃吃罰酒,語氣像是關心,“楚州長近幾年是在調查楚家飛機失事案吧?”

    當官的是什麽眼色,不看僧麵看佛麵,再怎麽說也是楚家的獨子,就算領導麵露不悅,他們也不敢上去踩幾腳,所有人又是經過各個圈子或明或暗篩選出來的,一個個便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懂裏麵的威脅。

    楚衡穿著一身修身西裝,眉眼透著穩重的味道,可顧盼之間卻彰顯出一份清俊神采,他思量一下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直爽得令人捉摸不透。

    這麽好說話,還準備下猛藥的領導微微張著嘴愣在了座位上,半天才想明白他這是答應了,臉上立刻露出讚賞的微笑。

    等他反應過來,想再說什麽,楚衡人已經出了會議室的門,背後能看見堅毅挺拔的背影,既能給楚家帶來麻煩,又能鏟除一大禍患,這位四十歲左右的就位至中央的領導完成了任務,十分滿意的說了句散會。

    等楚衡上了車後,手搭在方向盤,眼底一片平靜。弗凱州是中央議員的聚集地,楚衡又是當地州長,容易讓人察覺,事情便有點難辦了。

    幾天後,弗凱州飄花京劇院迎來了一位貴客,楚衡衣著低調,來聽當紅京劇女演員藍泠唱的戲,理由說的冠冕堂皇,說是支持弗凱州文化事業的發展,但看他一個人沒帶,目的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可這事有點難辦啊,看上其他人還好,這藍泠可是陸家少爺追了兩個月沒追到的人,早已久病亂投醫,躍躍欲試想找幾個人開刷,洗滌他在藍泠身上碰到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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