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之詞罷了,宋家民航管理嚴密,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林尤毫不猶豫的反駁。

    楚衡蹙了蹙眉:“一麵之詞的確不可信,一個小時前辦案人員向民航以前的工作人員求實,情況確實屬實。”

    林尤神色未變:“既然如此,為何逮捕令還沒下來?”

    想要查清真相,唯一的線索就是宋家,可宋家根基深厚,與總統大人關係複雜……共和國法院連張逮捕令都不敢批,怕得罪宋家支持的總統。

    林尤正是知道他所遇到的瓶頸。

    口舌之爭沒意思,她這樣死咬著不放他也沒辦法,眉宇間透露著忍讓,他站起身來轉身告辭。

    宋家祖宅占地達到幾千畝,房屋建築、自然景色文化底蘊深厚,院子裏植有梅蘭竹菊,假山綠水占了很大一塊麵積,追求古人所說的“天人合一”,人造湖用來調節局部地區氣候,淨化空氣,湖麵中央修了個木質露天台,擺有木製桌椅和熱帶空運過來的新鮮水果。

    道路是由私人訂製的鏤空實木地板鋪設,天然質樸,腳感舒適,不會排放有毒氣體,既有利於身體健康又有利於地上水下滲,防止地麵積水。

    宅子外空氣中帶著泥土的甜味,楚衡腿長,步伐大,許汀蘭氣喘籲籲也沒能追上他,前麵的背影高大挺拔,許汀蘭叫他:“楚衡。”

    背影未停,反而越走越快。

    許汀蘭深呼一口氣,小跑過去,拉住他:“我可以幫你。”

    他皮膚光潔白皙,麵部輪廓透著冷俊,五官精致如畫,睨了一眼被她拉住的手說:“你先放手。”

    她手腕上有一條用925銀串成的草莓晶珍珠手鏈,造型獨特,美觀精致,珠子旁垂下根根流蘇,上麵係著小朵玫瑰、百合、荷花等東西,做工精妙絕倫。

    她沒有就著前麵的話說,“你的夢想是什麽?”知道他不會回答,她自顧自的答:“我有,我幼時的夢想是長大,少年時是嫁給君璃,現在的夢想是完成君璃的夢想。”他不知道這與他有何關係。

    她也不建議他的沉默,開始套近乎說:我認識你爺爺。”

    楚衡一邊走一邊說,語氣從容不迫:“全卡薩帝民主共和國都認識。”

    “我跟他很熟。”

    “那又怎樣?”

    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她下了一劑猛藥:“我知道他為什麽不支持你調查真相。”

    他拉車門的手頓住,爺爺的確拒絕幫助他徹查案件,當初父親母親出事後,爺爺動用了最大限度的人脈徹查此事,花了一年多的努力,消耗大量人力財力物力仍然毫無線索,知天命之年喪子噩耗使得自己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在心理醫生多次勸告下,徹查案件的事隻能碌碌而終。

    如今他年老了,更是不願意提起這些悲愴往事。

    她的言辭篤信,擲地有聲,“因為,他就是凶手。”

    楚衡棱角分明的臉有半刻僵硬,他是成熟理智的人,喜歡尋根問源,“他沒有作案動機,況且,父親畢竟是他兒子。”

    許汀蘭利索的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說起了其他事:“你爺爺十五歲被送到逐山學習,一直喜歡我,二十歲開始了追求,一日下山,有人在山麓發現他竟然早就有了妻子兒子,”她眼中沉澱著前程往事不再回首的蕭索,“方才林尤告訴我,我死後,你爺爺帶人滅了逐山滿門,你父親偷偷跟著,不小心看到了他的暴行。”

    怎麽說也是卡薩帝民主共和國開國元勳之子,十多年前自己又出任共和國高官,怎麽可能放過一個漏子。

    尋找真相不可能隻聽她的一麵之詞,處世不驚的問,“你為何成了妖?”

    “原本一心求死,師姐為我留得一線生機。”

    “你為何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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